苏北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误解了,可嘴巴被捂着,手被绑着,身体被霸占着,她完全处在了一个劣势,加上体内残留药物的作用,她的拒绝和抗议则显得太过苍白和可笑,也难怪这个男人会觉得自己是在欲擒故纵。
……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自己又被要翻来覆去的要了几次,她混沌的意识早已分辨不清,她只记得自己宛若大海中漂浮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中看不清眼前的路。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双手已经得到自由,残留着一些若有似无的疼痛感,苏北静静的望了一会儿不远处落地窗外阴沉的天空,然后掀被起床。
问她为什么不歇斯底里吗?
有用吗?她已经太过习惯生活跟她开的这些玩笑,她排斥过,反抗过,然后呢?它还是会依然故我的我行我素,不理会你的悲喜,所以她宁可将这些力气节省下来,用来忘却伤痛。
漫骂和愤怒换不回她的贞洁,疯狂和大闹不能让时间回流,她不会那么做。
苏北没有刻意的放缓动作,所以身后男人的醒来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嗓音暗哑的问了一句:
“几点了?”
苏北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
“6点10分。”
男人轻应一声:“钱包在客厅的桌子上。”
苏北的动作一顿,随后恢复:“好。”
那一年,苏北只有16岁……
——
“苏北,苏北……”
苏北被人摇醒,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看到陆瑶那不可置信的目光,拍了拍自己微微僵硬的脸颊,试图清醒过来:
“怎么了?”
“你怎么睡着了?”
苏北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她笑笑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可能昨晚没睡好,不碍事,我们走吧。”
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忘记当年的那件事情了吗?为什么又毫无征兆的以梦境的方式让自己回忆起来?头有隐隐发痛的迹象,她暗暗发笑,自己还真是没有拥有一个适合回忆的脑袋,每当追溯从前,就会以疼痛的方式让自己被迫停止。
宛若在提醒自己,不要回头看。
下午一上班,总公司领导要来视察的消息就犹如龙卷风般的席卷了整个分公司。
美其曰是来视察,但大家心知肚明,是因为前不久工地上闹出的人命事故而惊动了总公司。
虽然事故发生后已经在第一时间对死者家属做出安抚工作,也给予了补偿金,但不知怎么还是被媒体嗅到了一丝苗头,每天都是头版头条的大肆报道,这几天甚至已经不是单单的针对事故本身,而是转移到了北国风情二期的质量问题。
负面新闻的层出不穷,已经导致不少客户开始退房。
如果再不有力度的解决此次事件,怕是后果远比现在要糟的多。
临下班时分,苏北被总经理邵伟叫进了办公室:
“苏北,你明天上午和我一起去机场接人。”
苏北的右眼皮没由来的跳了一下。
苏北在公司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李薇的助理,这接机的工作原本也轮不到她的头上,可三天前李薇小产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排在第一顺位的她便成了理所应当的人选。
她微笑:
“好的,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