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兔让她先别忙着哭,东西是真的人不一定,让她先认认再说。小丫鬟边哭边摇头,“云哥左手中指上有个疤,指骨是歪的,我不可能认错的!不可能的!”
莫名闻言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冲山兔点头。
这就是确认了。
山兔叹气,请老余帮忙查看死因。
西门吹雪知道她有些难过,轻轻伸手搂住。
老余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倒是不错。也没怎么纠结,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巾系住口鼻,拿出自己的工具就验看起来。
粗粗看了下外表,老余回头问那位父亲和小丫鬟,“需要解剖,可以吗?”
王龙的父亲狠狠一跺脚,“查!查清楚阿龙是怎么死的,我要替他报仇!!”
那小丫鬟也哭着点点头,面上全是悲切与恨意。
乱葬岗气味并不好闻,但在场几个人都没有嫌弃什么。直到月华初上,借着蜡烛照明的老余才疲倦的直起腰,“都是被吸尽了内力而死的,死法一样,估计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西门吹雪和山兔都凝重地点点头,这就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王龙的父亲和小丫鬟都要带走两人的尸体,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亲人安葬在这样的地方。山兔要求他们保密之后就放他们离开了,莫名之后也会注意他们的动作。
老余又被莫名抗在肩上送走了。山兔本以为西门吹雪也会拉着她走,她正想着怎么解释呢,就见西门吹雪回头问她:“现在开始还是吃完饭再来?”
小兔子脸一红,“你、你知道啦?”
西门吹雪叹气,在她头上摸了一把,“你啊……”
山兔冲他讨好地一笑,身上黄光一闪,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就出现在西门吹雪手心。
小兔子鼻头一耸一耸地说道:“现在找吧,等吃了饭再来会吐出来的。”
这倒也是。西门吹雪轻轻颔首,弯腰把手放低,小兔子往下一跃就钻进了地底,地面上开了一个斜着的洞口。
西门吹雪负手站在原地,微微抬头望着天上的新月。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小兔子在挖洞还是风吹动了草叶。夜风卷起他乌黑的发梢和白色的衣摆,好看的一塌糊涂,如果小兔子在这里估计又要悄悄咽口水。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声音忽然大了一些,洞口处忽然扔了个东西出来,随后就冒出一只小小的兔子脑袋,“西门,我回来啦!”
西门吹雪眼神一动,弯腰把脏兮兮的小兔子捧起来,“找到了吗?”
“嗯嗯!”山兔点头,“在很深的下面,好难找的!啊,对了!”小兔子指了指地上的木雕,“那个应该是莫名说的木雕。”
西门吹雪点头,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巾将那木雕包了起来。木雕有些腐烂,但依稀能看出是一只雕工有些粗糙的小马。
西门吹雪捧着山兔和木马往回走,小兔子蹲在他手心,总觉得今天的西门吹雪有点不正常。虽然他平日里话也很少,但总觉得今天有些失落……
小兔子在他手心蹭了蹭,“西门,你不开心吗?”
西门吹雪摇头。
小兔子移动到他的手腕处,慢慢在脉搏跳动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最喜欢西门了。”
“比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喜欢。”
西门吹雪看着毛团样的小兔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山兔也笑了,“帮莫名找他的养父是因为他帮了我们很多忙啦,而且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不定跟案子有关呢!”虽然这种奇怪只是一种直觉而已,“西门不要生气。”
西门吹雪轻轻嗯了一声,慢慢走进小院,神色却显而易见得轻松许多。
山兔偷偷笑了笑,她家西门还真是可爱呢!
正在桌子上吃松子的魔蛙听见门响,一回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重的死人味儿?你们是去盗墓了吗?”
西门吹雪吩咐人准备晚饭和洗澡水,山兔则三言两语把今天的事情一说。
魔蛙边听边点头,末了来了一句:“你们都知道他储藏‘粮食’了,干嘛不去看看啊?他现在不是不在家吗?”
山兔:“……”对啊!现在烽炀不在家啊,他们怕个屁的打草惊蛇啊!小兔子回头看西门吹雪:我没想起来也就罢了,你为什么也没想起来?
西门吹雪沉默一会儿,端起盛着热水的铜盆,“先洗澡吧。”然后小兔子就被按进了盆里。
洗完一个热水澡又吃了一顿香喷喷的晚饭之后,两人就美美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山兔跟西门吹雪就去找玉罗刹了。他们昨天被魔蛙点醒,觉得还是要先去日部搜一下,万一被抓去的人都还活着呢?
玉罗刹虽然不怎么关心那些被抓走的人,但他也明白这是个好机会,日部倾巢出动这种情况可不常见。然而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日部烽炀留了几个心腹看守,这几个人可是连我的话都不听的。”
山兔一拍胸脯,“不怕,就我跟西门两个人去,他们发现不了的。”
玉罗刹上下打量她一眼,觉得这话没法反驳。这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功夫一个比一个高。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然而行动还是要等晚上,大白天去那就是脑抽了,生怕别人看不见。
于是,山兔就拉着莫名去给他养父迁坟了。
莫名单独见西门吹雪和山兔还是有些不自在。他是个老实人,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既对不起山兔,又对不起西门吹雪。不过这些想法在看到那个小木马之后,就全都不见了。
“这……这是养父的!你们在哪里发现的?”
见他急的脸色都变了,山兔也不忍心逗他,赶紧给他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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