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此时很是有一种乱哄哄的感觉。迁移早已经开动,御驾一行怕不都进到延州府了。但长安城内却依旧有不少人还没能走。
整个已经戒严起来的长安,皇室宗室,八旗贵胃,各部满汉蒙重臣等等,有太多的人了,可不能不管不顾的一股脑的往北跑。一切都需要一个有序的秩序!
所以,谁先走,谁后走,那都是有排号的。
祖大寿就属于比较靠后的人之一。
原因大家都明白。
现在的祖家对于鞑清言,实在是没有一点的用处。
从子祖泽润曾经一度做到汉八旗固山额真的位置,可现在汉八旗损失惨重,旗下兵力也早就被满洲八旗勋贵给把握,祖泽润早已经没了实权。
养子祖可法几次大败,损兵折将,也早就被捋成了光杆。
祖泽溥、祖泽洪早逝,只剩下小儿祖泽清,却又才能平庸,兼之年龄不大,现在才二十岁,根本就没领到实差。
而外甥吴三桂又叛清投明,祖家在鞑清这边的行情真的已经掉落到了谷底了。
之所以留着不杀他,也是看在队伍中有不少汉臣的面子上。
所以,祖家人被排在大后头也不稀罕了。
大门前停着好几十辆的马车,院子中堆满了无数的箱笼,祖家虽然仕途不顺,可家底却不是一般的厚实,一个个健仆还满头大汗的从屋内将东西搬到院中。
“轻点,轻点,这些可都是值钱的东西。”祖泽清在院中转来转去,亲自指挥着上百名仆人做事。
他是祖大寿的小儿子,也是祖家现今心情最为放松的人。
因为照着秦朗那边公布的处罚标准,他即便是被秦军给生擒活捉了,也罪不至死。
祖大寿降清的时候他还小,祖大寿降清之后他也一直只有虚职,而没有真正的给鞑清效过力,这跟祖泽润、祖可法就有了质的不同。也决定了他是死不了的!
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两名披着明式铁甲的家丁大步踏进院中,脚步匆匆,其中一人“砰”的一声与两名抬着箱笼的仆人相撞。
“哗啦……”两名仆人一个不稳,抬着的箱子就摔到了地上,顿时一片珠光宝气,各种珠宝发出艳丽的色彩,足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啊。”两名仆人吓了一跳,连忙向祖泽清请罪。旁边的那些仆人忍不住偷偷的瞄上几眼,却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多看几眼。
两名家丁也是一愣,看着眼前价值万金的珠宝,眼中也不免射出一丝热切的神色,只不过二人到底还没湖涂,立马就向着阴沉起脸来的祖泽润请罪。
两个仆人火速整理起地上的金银珠宝,已经没时间去细看是否有损伤了,很快祖家人就要启程了。
俩家丁站起身来,其中一人道:“四爷,小人有紧报要向老爷禀报。”
祖泽清狠狠的瞪了两家丁一眼:“那还不快滚。”
他不知道现在还能有什么急报要告知他爹,反正祖泽清是无所谓。而且就他所知,朝邑不稳,这潼关也不会安生,商南那里的守军则近乎白费,不然,鞑子跑个毛线啊。
所以到现在为止,河西的变局都还没有传开呢。
俩家丁如蒙大赦,连忙急匆匆离开。
祖泽清这才指着俩仆人大骂道:“该死的奴才,赶快拾好了。”
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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