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淡淡的说道。
苏牧如同萧玉一眼哀怨,伸手拔了手指上细小的银针,挤了一滴血落在茶杯中。萧玉无比惊恐,这人的暗器投射程度绝对不在风瑾言之下,太恐怖了!
楚少睨了一眼表情夸张的萧玉,优雅的从袖内拿出一根银针扎在手指上,面部无表情,动作优雅的将一滴血滴在茶杯里,到了水,轻轻晃动了一下。楚少递给萧玉道:“血誓吧!”
萧玉扯了扯嘴角,这人能面无表情的将这事做的连贯又优雅,震惊了她眼球不说,还让她的心一抖。她颤着手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递给苏牧,苏牧十分不情愿,无奈屈服在楚少的yin威之下,只能认命的喝了一口。
茶杯递还给楚少,楚少面无表情,沉声道:“我本名叫楚谦慕。江湖人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鬼医圣手’,瑾言是我兄弟,清楚了吗?”
“你们是亲兄弟?”萧玉好奇的反问,风瑾言那么美,这家伙应该长得也不赖吧?为何要带着半张铁面具,好好奇啊!
“嗯……”楚少淡淡的应声,他就是他,他就是他,可不就是亲兄弟。
“大哥好,以后多多关照。”萧玉很是卖乖,这人那么牛逼哄哄的,以后就是她大叔子了!
苏牧嗤之以鼻,萧玉这怂样,真丢漓北男人的脸!呵,刚还一脸的不情愿,现在就大哥大哥的喊上了,他鄙视他。
楚少撇开眼,不吃萧玉这一套,他垂眼淡淡道:“接下来这几日,每日都要给瑾言擦身子,切记用温水。一天三次,早中晚。”
“为何?他不能马上醒来吗?”萧玉蹙眉忧心的询问道。
“三天后会醒来,内力已经被封,嘱咐他莫要在冲破穴道动用内力。”楚少微微拧眉,嘱咐道。
苏牧很忧伤,很忧伤,他半点都插不上手,要他干嘛啊!
楚少该说的都说了,他冲着暗处隐着的魑道:“保护好你阁主,我得出漓北寻找草药。”
“是……”魑极快的出现在萧玉和苏牧眼前,领命道。
楚少出了房,飞身踏上了屋檐,消失在夜幕下。萧玉惊叹不已,这轻功跟风瑾言一样快,难怪是兄弟。
她推了推苏牧道:“嘿嘿,你们药王谷都神人啊!为什么你没工夫?”
苏牧一愣,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萧玉道:“你就不能不提我的伤心事?我资质平庸,不能习武,师傅说我是废材,只适合学医。”
“……”萧玉抽了抽嘴角,小白脸加病秧子就是这么炼成的!
苏牧见萧玉一脸的鄙夷,气闷的说道:“我回去了!”
“喂,我让管家腾出个客房让你住一宿。天都黑了,你又没有功夫,万一遇到坏人还得受皮肉之苦。”萧玉善解人意的说道,瞧瞧她是个多么体贴的人。
苏牧脚步一顿,萧玉所言极是,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咳咳,也只能这样了。”
萧玉无语的嘴角一抽,叫来管家带苏牧去客房。
萧玉回转身见魑像个门神一样抱着剑杵在床边,一脸的黑线。她身心疲惫迈步走到床边,没想到横出一只手。
她郁闷的一翻白眼,抬眼看向他道:“又怎么了?”
“你做什么?”魑冷睨了一眼萧玉,冷哼一声道。
“我睡觉啊!”萧玉理所当然的说道,大晚上不睡觉还能干嘛,这人能不能在逗点。
“没看到阁主睡着吗?”
“我跟你阁主天天睡一起,天天搂一起,你别没事找事哈?我明日还得上朝,心累身累。”萧玉心塞塞的说道,她好累的啊!
“……”魑脑子一白,不知所云中。
萧玉才懒得管他,躺在风瑾言的另一边梦周公去也,至于杵着的门神就当他是保镖好了,毕竟她招人恨,人品不咋好,万一有仇家呢!
次日阳光高照,床边的两人一个呼呼大睡,一个静静熟睡。然而呼呼大睡的某人已经忘记两件事,第一上早朝,第二查案。
隐在梁柱上的魑一直记着楚少的吩咐,给风瑾言每日擦身。他飞身下了梁柱,走至床边用剑柄捅了捅萧玉,喊醒萧玉道:“你快醒醒,醒醒。”
萧玉被什么东西给膈的慌,迷迷糊糊的醒来,入眼是魑面瘫,见他不耐烦的样子,郁闷的卧起身道:“做什么?”
“给阁主擦身,一日三次。”魑一本正经的说道,一点也没把萧玉放在眼里。
萧玉看向窗口,这才发现太阳高空照,慌忙站起身,急急地说道:“完了!这个点早朝都结束了!你怎么不喊我啊?”
“你不是我分内之事,我自然不用提醒你。”魑理所当然的说道。
萧玉吐血,这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怎么说她也是小瑾瑾的娘子啊!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她呢?
她心里一阵抱怨,面上却不敢显露太多情绪,万一弄不好,剑就在脖子上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小豆急急地说道:“爷,你醒了吗?啊呦!爷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朝?状元郎和大理寺少卿在大堂等着你呢!”
萧玉一愣,她起身迈步走至门口,打开了门道:“我还要问你呢?为啥不喊爷早起?好了吧!我又得挨批了!”
小豆挠了挠头,好像是他没尽责,他憨憨的一笑道:“状元郎和大理寺少卿在门外等着爷呢!”
“你让他们等着,就说爷还在梳洗,等梳洗好了会来前厅的。”萧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爷,这不太好吧?”小豆见自家爷不知轻重,小心的睨了一眼萧玉,低声道。
“有什么不好的!爷确实没有梳洗,总不能蓬头垢面的见人吧!”萧玉郁闷的说道,她过得怎么那么忙碌呢?
小豆回了大堂回禀状元郎和大理寺少卿,萧玉则出了院子,招来丫头,要求要一盆温水。等丫头端来温水,萧玉亲力亲为的为风瑾言擦身子。
这一圈擦下来,一盆水都成了黑水,她又心惊又唏嘘。等擦完身子,她热的一头汗,她用袖子擦了擦,看向魑道:“我还有公事要办,这里交给你了。若是我晌午还没赶过来,麻烦你跟你们阁主擦身。”
“嗯……”魑淡淡的应道,并没有多说什么。
萧玉整了整衣服,这才急匆匆的赶去大堂,到了大堂门口老远便看到了夏明候和大理寺少卿。萧玉悠哉悠哉的踏进了大堂,夏明候一脸的急切,见萧玉来了忙说道:“今天你为何没上朝?”
“我夫人昨日发病,闹得很晚,睡过了头这才没去上朝。今日朝堂上可有新鲜事?”萧玉不急不躁的说道,人要淡定不能急的。
“好在今日摄政王病了,没上朝。皇上命我来找你,让你尽快查清靳将军一案。”夏明候淡淡的说道,彬彬有礼。
“相爷,昨夜靳将军就抬着王大富的尸体到了大理寺,听说相爷也去了。可看出一点眉目?”大理寺少卿的插话道。
萧玉微微蹙眉沉声道:“少卿,你可有让仵作验尸?我想知道王大富的死是因那种武器所致?”
“验了,仵作说是因匕首所致。可仵作还验出新伤,尸体手臂上有被抓的痕迹,而且死者死之前有性侵行为。”大理寺少卿如实禀告着。
萧玉一惊,性侵?应该不是被性侵,就王大富那张肥肉脸,谁干的下去。她托着下巴一下沉声道:“也就是说匕首不是致命的武器。有可能是死者已死之后,蒙骗我们的眼睛所制造的假象。”
“相爷现今我们该怎么办?”夏明候急急地说道,这案子皇上交给他,他一个文官又不是捕快查案的。他一个外行只能靠萧玉了。
“只能去王家再找找线索了。”萧玉存有太多的疑惑,这案子太难搞,她也没有头绪。再加上风瑾言还昏迷不醒中,她想破案的心情一点也没有!
“那我们现在动身。”夏明候十分猴急的说道。
萧玉睨了一眼夏明候,淡淡道:“别那么捉急,容我吃个早膳。”人要吃饱才有力气干活,不然做什么事情都没力气。
“你还有心情吃,早日把案子破了才是正事。你不知道靳将军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被暂停了一切职权。你若是不尽快查出真相还靳将军一个清白,摄政王一旦病好了有可能接手靳将军的职务。”夏明候沉声道,皇上让他查清楚靳烙被诬陷杀人一事,他得好好表一下忠心。
萧玉一愣,夏明候说的并无道理。尉迟轩宇受了极重的伤,想来跟她小瑾瑾一样昏迷不醒中,若不尽快查清楚,可能会插手此事。她点了点头道:“那好吧!现在就去王大人的府邸。”
三人迈步出了大堂,萧玉似是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大理寺少卿道:“现今我们去凶案现场也查不出什么,凶手估计已经将痕迹给销毁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虚张声势,让凶手以为我们查到了些什么。”
“可我们并没有查到什么啊?”大理寺少卿耿直的说道。
“你带兵将王大人家给包围住住,尤其是凶案现场。不管是明着透露还是暗着透露,一定要把我们找到了证据这个消息透露给全府的丫头和小厮知道。凶手会自乱阵脚,一定会再踏进凶案区。”萧玉拧着眉沉声道。
“是!”大理寺少卿不得不佩服萧玉,萧玉不仅脑袋瓜子聪明,而且很会分析,这样的人辅佐皇上,必定会名留青史。
“那我们是不是要晚点去凶案现场?”夏明候明白萧玉的意思后,拧着眉询问道。
“去大理寺,我再看看王大富的伤口,看看还能推测出些什么。”萧玉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仔细看看尸体,毕竟手臂上的抓伤与性侵,让她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