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妹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兄收回成命!”尉迟歌咬唇,她可不能再说赐死两字,不然她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既然皇妹坦言被人辱了清白,为了确保属实,朕派敬事房的老嬷嬷为你验验身。
“皇兄,难道皇妹的话就不值得你信吗?皇兄让人替我验身,不觉得是在侮辱皇妹吗?”尉迟歌抬眼对视上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她心下害怕立马撇开眼。
“呵,你值得朕信你吗?闹够了就回去,朕还有好多奏折未批阅,没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尉迟安甩袖转身,心里对尉迟歌不懂事表示恼火。
“皇兄,若是皇妹长跪不起呢?”尉迟歌不死心的说道,她万万没想到尉迟安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她与他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可是身上流着的是同样的血,贵为皇兄理当爱护自己的妹妹,然他没有。在众多皇兄中,尉迟安是她见过最冷血之人。
“随你……”尉迟安迈步的脚步未停,嘴角勾勒出的幅度,好似在嘲笑尉迟歌。
待尉迟安进了乾清宫,小柔伸手想扶起尉迟歌,急急地说:“公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跪着。”尉迟歌沉声道,她长跪在乾清宫,就不信尉迟安会无动于衷。
一个时辰后,太后闻风赶来,看到尉迟歌跪在地上,蹙眉焦急的说:“歌儿,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跪在这?”
尉迟歌抬起通红的眼眸,凝视着上官敏敏,言语坚定的说:“母后,儿臣无言面对漓北的百姓,只能长跪于此,求皇兄莫要将儿臣嫁到楚南去。”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嫁到楚南,风朝阳不会亏待你的。”上官敏敏蹙眉,只当尉迟歌不懂事又在变着花样折腾。
“儿臣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又怎么嫁到楚南去?母后,儿臣今日只求一死。”尉迟歌说的坚决,伸手拿起的扔在地上的匕首,就要抹脖子。
“歌儿……”上官敏敏惊心,她伸手夺过尉迟歌的匕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在哀家面前寻短见?你莫要诓哀家,你怎么会不是完璧之身?”上官敏敏沉声询问道。
“母后,儿臣,儿臣无颜面说……”尉迟歌拿帕掩脸,凄凄惨惨的说。
上官敏敏皱眉,她是明白尉迟歌的,不管真假,她是真的不想嫁到楚南去。可是事以成定局,何况她马上就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到时候作了皇帝,她在招她回来。
“歌儿,你先回去。哀家会找皇上好好说的!时候不早,早点回去入寝。”上官敏敏和蔼的将尉迟歌扶起身,沉声道。
尉迟歌见好就收,膝盖跪麻了,只能可怜兮兮的说道:“母后,儿臣的膝盖疼,实在不能步行回寝殿。”
“哀家命人用歩辇送你回去。”上官敏敏慈爱的说道。
待尉迟歌走后,上官敏敏看向乾清宫,不禁冷笑一声迈步走向殿内。
候着的如公公见是太后,急忙跪地道:“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
尉迟安抬眼看向上官敏敏,他放下毛笔,绕过御桌拱手向上官敏敏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帝还是勤勉,深夜还在批阅奏折,心系天下,甚好。”上官敏敏落座,看向尉迟安,冷笑道。
“母后严重了!”尉迟安不紧不慢的说道,从容淡定。
“皇上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皇兄。竟然看着歌儿跪在殿外无动于衷,连自己的妹妹都置之不理,又怎么会是一个心系百姓的好明君?”上官敏敏沉着脸,冷笑道
“母后,歌儿所作所为太过意气用事,就是因为母后太过偏袒所造成的。年芳十九至今为嫁,为了萧玉忘了女子矜持,追男人追到了红楼,这都已经成了漓北百姓饭后笑点。朕只当歌儿年幼无知,不懂世间险恶。可如今楚南和漓北联姻,朕都可以为了漓北江山放弃自我,娶了风诗暖,难道歌儿就不能为了漓北放弃所谓爱情?在大是大非面前,漓北比起个人要重要的多。今日她以名节做赌注,不愿下嫁到楚南甚至以命相逼,如此自私的行径,又怎么配的上尉迟这个姓氏?她身为公主,就该明白公主的责任和义务。嫁到楚南并没有委屈她什么,朕给予歌儿的是最妥善的处理。只要漓北不忘,她在楚南就是一辈子的正妃娘娘。”尉迟歌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