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等你的,我还等着你春天带我去看花海呢,没事的。”
温怜的话让牧鹤年更觉心头几分疼痛,他伸手轻抚过温怜的脸庞,站起了身子,打了个响指,随着一道光亮起,牧鹤年消失在了原地。
“好了,他走了,你出来吧。”温怜躺在床上,轻轻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这时,一阵风从窗缝吹入,严宿清的身子赫然出现在温怜的床边,他垂眼看着温怜,神色凝重,却没有开口。
“你带我走吧。”
温怜的声音淡淡的,似要死的并不是她自己一般,好似在与严宿清谈论今天中午她要吃什么一般。
严宿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其实是下不去手的。”温怜说着,撇过头看向严宿清,眼底一片柔和:“我不想他因为我这么难受。”
严宿清一愣,思绪似乎追溯到很久以前,眼前这一幕似乎又有几分似曾相识,他看着温怜,眸底深沉:“这样真的好吗?”
温怜没有说话,只是冲他微微一笑。
严宿清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一世又让我当大恶人。”
“麻烦你了。”温怜的声音似有几分支离破碎,轻轻的说着。
“算了,大不了再被揍一次。”严宿清看着温怜的模样,垂下了眼眸,抬起了手覆上温怜的额前,随着一道白光浮现,温怜的灵魂随之从额间浮出。
温怜嘴角的笑意逐渐散去,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躯壳躺在那里。
严宿清看着手中的白光,摇了摇头。
接着,风起,房间内再无严宿清的身影。
牧鹤年并没有去多久,他很快便回来了。
“啪嗒”。
装着甜甜圈的袋子霎时摔落地上,包装精美的甜甜圈从塑料袋中滚落出来,但牧鹤年已无心关心这些。
空中浮现的生死簿上,温怜的名字已经暗淡下来。
而他的眼前,温怜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再无动静。
整个房间安安静静的。
牧鹤年大步上前,触上温怜的肢体,仍有余温,但却再无呼吸了。
他顿时只觉脑中有根弦啪的断掉了。
整个世界顿时化作一片空白般。
死寂。
牧鹤年感受不到温怜身上的魂魄。
他不知道温怜是否是被人取走了魂魄,亦或者时限已到她的魂魄自己离去,不知道飘浮到了何处。
他无从得知。
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人击碎,一股如同撕裂般的痛感涌上心尖。
他握着温怜冰冷的双手,语气哽咽。
静谧的森林中,顶上的阳光似乎也暗淡了几分。
牧鹤年伏在温怜身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浸湿了床褥。
“你骗我。”
“你说你等我的。”
“你不是还要跟我去看花海吗。”
“你怎么背着我悄悄走了。”
空荡的房间。
无人再回应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