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所以人少,是因为这张赌桌玩的是“猜牌”,难度很大,只有经过训练的人才赶来。
一般赌头先洗牌,而后抽取三张,让赌客来猜。猜的方式不是说,而是抽出手中扑克中你认为相同的三张牌。猜对了,赌客押上多少筹码就赢取多少筹码,猜错了,则反之。
而后赌客洗牌,让赌头来测,规则一样。不过每猜一次,荷官都会给双方发一盒崭新的扑克牌。
李崇来到近处,坐到了程凤楼的身边,看到他垂头丧气,面前还剩下四张白色筹码,也是说他一百多万输得只剩下四十万了。
这时候,挨着程凤楼洗牌了。
“先生,请。”荷官彬彬有礼地把一盒还带着包装透明纸的扑克牌推到程凤楼身边。
李崇冲荷官打了一记响指,“给我一副牌。”
又来一位赌客,荷官精神一震,赌头也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崇。
“先生,请。”
荷官彬彬有礼地把一盒还带着包装透明纸的扑克牌推到李崇身边,“先生,等你身边的先生完成赌局之后,你才能开牌。”
李崇点点头,看向程凤楼。
程凤楼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用敌视的眼神看他一眼,撕开包装袋,打开牌盒,掏出纸牌来,先摊开让对方看牌,而后收起来开始哗哗哗地洗牌。
看他极为熟练的像是玩魔术般动作,就知道他是个玩家子。
洗牌完毕,程凤楼看似十分随意地抽出三张牌,放在面前的桌面上,而后抓起四个白色筹码重重地往牌上一拍,“最后一下了!全部赌上!”
李崇表情平静,而米春颖柳眉一紧。
赌头点点头,从荷官手中接过一盒扑克牌,撕掉透明纸,打开纸盒,抽出扑克牌,而后便掏出三张纸牌来:三张老A,分别是红桃、黑桃和梅花。
推出纸牌之后,赌客已经不能再碰纸牌,唯有荷官可以打开。
当荷官使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打开纸牌的时候,米春颖按住了胸口,希望三张牌不是老A,哪怕其中一张不是!可是当三张牌一一掀开的时候,她一下睁大眼睛。
正是三张老A,红桃、黑桃和梅花!
在坐的程凤楼毕竟是米春颖的表姐夫,看他这一下输得倾家荡产,她立即咬住红唇,脸色显得十分阴郁。
而程凤楼一下趴在赌桌上,像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先生,该你了。”
荷官向李崇点点头,“您是第一次坐在这里,您可以自由选择,是您开始洗牌,还是赌头开始洗牌。”
李崇点点头,问道:“我可以选择我一直洗牌吗?”
荷官看向赌头,看到赌头点头,冲李崇点头,“可以,先生您可以开始了。”
李崇撕开透明纸,抠了半天才抠出扑克牌,看到扑克牌的正面图案十分鲜艳,而背边则是淡淡的白云形状,整个做工十分精美。
“扑克不错。”他淡淡一笑,先摊开让对方看牌,而后分为两半,开始洗起来。他以前很少玩牌,还是小时候玩的多些,两只手抓着纸牌,稍稍摊开一点,而后硬往对方的纸牌里面塞。由于太过笨拙,洗牌中间有几张竟然跳出来,好在没有露出纸牌的内容。
米春颖一看,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程凤楼皱紧眉头,又好奇地看一眼李崇,疑惑的眼神像是在说:哥们,就这水平,还出来混?
李崇洗牌完毕,随意抽出三张牌,一一放在面前的“牌区”里,而后把四张白色筹码往前轻轻一扔,“好吧,先试试手。”
转过身,拍了拍米春颖的胳膊,“美人,给我端杯红酒来。”
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你还有心情品味美酒?米春颖恨不得揍他一顿,不过还是听话地走向一个端着酒水的服务员要了一杯红酒,而后端给李崇,心中又叹道:大哥,一次十万不好吗?你还可以玩四把,现在只能一把了!
赌头接过荷官递过来的扑克牌,撕开包装纸,掏出纸牌,摊开,直接拿出三张,平放在面前,分别是红桃二,红桃三和红桃五。看她轻蔑的态度,像是跟李崇在一起赌牌很掉身价。
荷官伸出一只手,去掀开李崇的纸牌。
程凤楼眯着眼睛看,米春颖不敢看,转过身去。
“红桃K!”
当掀开第一张纸牌时,荷官就忍不住喊出了纸牌的内容,满脸都是惊诧之情。
赌头一下愣住,怎么可能!
程凤楼一下瞪圆眼睛,嘴巴也张得圆圆的。
听到荷官喊出惊讶的声音,米春颖顿时感觉到什么,一下转过身,一看第一张就不一样,知道李崇赢了,一下握住拳头高高举起,耶!臭虫,你是怎么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