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是新郎的父母和至亲。
李崇突然发现在于正阳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红衣女子,比着其他人要年轻一些,长圆脸,三角眼,嘴角有一黑痣,相貌俊美,但是透着一股子阴鸷之气,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地下社会的“大姐大”,“天哥,台上那个穿着红西服的女子,就坐在于正阳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
柳天盯着那个女子冷冷一笑,“哥们,她可是我们郑阳市大名鼎鼎的人物,没见过?”
“没见过。”
“她就是于辉的姑姑于正红,跟他父亲是同父异母,实际上他们一点血缘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于辉的爷爷在勾搭于正红老妈的时候,于正红老妈已经怀上于正红了,但是那个老头子却不知道。”
李崇觉得好笑,“于辉的爷爷可是一个厉害人物,到现在会都不知道?”
“现在当然知道,问题是于正红就是有办法哄老爷子开心,就是有办法得到老爷子的一部分家业,这也是于辉的老爸寻找他那个失踪妹妹的原因……臭虫,这于正红只所以敢猖狂,绝对不是因为她光有手段,而是身后有着一个巨大的靠山。”
“谁?”
“陈梦川。”
李崇一惊,“铁头陈?”
“就是他,郑阳市地下社会的龙头老大。”
“他们怎么会有关系?”
“不但有关系,还是血缘关系,于正红的亲舅舅就是陈梦川,而于正红的很多举动都是在陈梦川的支持下做的。”
李崇心中一沉,姥姥的,于辉和他老爸要想打败于正红,难于登天啊!
柳天接着道:“我跟你说的凤凰街的那块地皮,现在的主人正是于正红,但是那原本并不是她的,可她联合郑阳市的一个副市长,巧取豪夺,硬是从一个富商手里夺走了那块地皮。他们真是够狠的,夺也就多了,竟然又想办法陷害那位富商,使人家锒铛入狱,最后那富商在狱中又被几个狱友活活折磨死……我草,我看不惯,才跟于正红赌上这一局。”
李崇一听,剑眉一竖,“天哥,原来我们的对手是于正红?!”
“就是他,怎么哥们,怕了不成?”
李崇淡淡一笑,拍了拍柳天的肩膀,“哥们,有种!这场赌局我参加,哪怕是不拿一分钱,我也得赌上一把!但是我有个条件,一旦赢回那片地皮,要把地皮交给那位富商的子女。”
柳天浓眉一皱,“为何?”
李崇想起自己在老头儿坟前发下的誓言,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觉得这样更踏实一些,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缺钱啊,何必贪占这笔不义之财。”
“好!我喜欢你这个的,要是赢下来,我就买下来那块地皮,而后把那笔钱送给那位富商的子女,另外我照样会送你一片地皮。”柳天立即端起两杯红酒,递给李崇一杯。
叮当一声,两人碰杯。
给长辈敬茶之后,大家开始品尝丰盛的晚宴。当晚宴结束,时间已经悄悄来到晚上八点钟,在烟花爆竹的绽放中,在众人的祝贺声中,伴郎伴娘们准时地把新郎新娘送向洞房,而跟新娘依靠得最近的正是白乐米。
李崇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忧郁的眼神里有些怅然若失。
“哥们!”柳天拍了一下李崇的肩膀,“别发愣了,我们走,赌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新娘子,你和新郎的洞房花烛夜就要开始了,我也该走了。”白乐米拉着一身大红的新娘子的手,向她告别。
“乐米,不要啊,再陪陪我……”新娘子曲璇儿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紧紧地拉着白乐米的手,不放她离开。
新娘子虽然和于辉已经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一个少女应有的羞涩和担心在她身上还是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白乐米莞尔一笑,劝道:“新娘子,我只是伴娘啊,只能陪到这儿了,再说啦,里面的人是你深爱的人啊,也是深爱你的人啊。”
趴到她的耳边,笑道:“新娘子,你还是去洞房里收拾收拾床铺吧,塞得有玉米、花生、奶糖一类的东西,要是不收拾,晚上你和新郎睡觉的时候可是硌得慌哦。”
“睡觉”二字咬得很重,新娘子一听,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只好羞怯地点点头。
白乐米又冲新娘子笑了笑,匆匆走向客厅房门,拉开房门,便发现门前的几个保安已经换了,打头的一人正是一个光头,她认得是武产,问道:“武队长,保安换班了吗?”
武产严肃回答道:“是啊,为了给新郎新娘制造一个最好的环境,董事长特意安排的,对了白姑娘,刚才大夫人安排了,要你把书房里面的一把红伞拿出来。”
“红伞?”
白乐米没听于辉的妈妈安排自己什么,眨巴一下眼睛,“书房在哪儿?”
“洞房旁边的小房间不就是吗?你一进去,就能找到。”
“那好吧。”白乐米信以为真,又转身走回房间。
武产冷冷一笑,轻轻关上客厅房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