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他居然被个小屁孩晃了一眼!
陆迁牵起知烟的手,摸着自己的良心,带她去餐厅吃饭。
*
“轰隆”……“哇!”
“咕咚”……“哇!”
“咔擦”……“哇!”
“duang”……“哇……”
“别哇了,快吃吧。”陆迁拍了拍小妞的头,把饭桌上最好的菜都搬到她面前,“吃,能吃多少是多少,吃撑了一会儿我带你出去散步。”
知烟不是为这些山珍海味惊呼,而是被桌上的道具惊呆。
桌上装水果的盘子是五层的,每一层都装着不同的新鲜果子,旁边还有个陶瓷水壶,那水壶通人性,伸手过去就会自己给斟满茶水……
还有桌上这些菜,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吃完一道菜,空盘子会自己沉进桌腹,然后再冒出来另一盘……
“看见水壶下面那条线了么?很细的。”陆迁做着示范,“你手伸过去就会碰到那条线,一碰就触动了机关,水壶就会自己打开里面的隔层,水就流出来了。还有这张桌子。”陆迁按着手边的机关不松,桌子上菜的过程就放慢了,“现在天冷,这么多菜一下子全放出来一会儿就凉了,里面有保温的,吃完炒菜再喝汤正好。”
知烟点头如拨浪鼓,小心翼翼地放下筷子,生怕触动了这桌子上的某个机关。
【好厉害,难怪大家都喊他神算子……】
陆迁美滋滋听着知烟心里夸赞的声音,这小妞也太容易满足了。看她放下了筷子,“就吃这么点?不合胃口?”
知烟摇头说不是,她就是看到桌上那盘鸡,想到了她家来福,一时伤感。
“孙女儿,你想不想上学?你要是想,我以后去国子监……算命的时候就带着你。”
“国子监?”知烟惊道。当朝最高学府国子监,普通人家的孩子想都不能想的求学之地,就连镇上最有钱的方圆外也没能把儿子送进去。
知烟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陆迁看着她:“你不想去那读书?”
知烟发现陆迁很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女子不得入学堂……我真的可以去上学吗?”
陆迁想了想,好像这朝代是有这么个规矩。不过现在都是他说了算。
他一般都是乱来的。
“我去跟我老板说一声,你不就能去了?咱们走后门儿!”
知烟想读书。她经常去书院给先生送豆腐,她会用细沙练习写字,几年来也认识不少字了。先生发现了她,竟也默许她偷听他们上课。
知烟想起一事,她还不知道她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觉得陆迁知道,就问:“都说太傅大人厉害,太傅在宫里是做什么的呢?”
陆迁边吃边说:“太傅是三公之一,是辅弼官。”
“辅弼、是什么意思?”
这小妞还真得去上学了,知识匮乏没得玩,未来三十年无聊到想嫁人怎么办?陆迁笼统地概括:“就是、帮皇帝一些忙,教皇帝做人。”
知烟这下听懂了,软软的声音在宽敞的饭厅响起,“他们都说太傅大人很凶,连宫里的娘娘都忌惮三分……”
“谁说的?”陆迁黑起一张脸,“瞎说什么大实话!”
发现小妞缩着脖子,一头乱发遮住了安静的小脸。他这个“爷爷”当的不称职,忘给她洗把脸就带过来吃饭了。
他太不讲卫生了。
陆迁挤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轻言细语:“乖,没你事儿,那是对别人,太傅是我老板,不会凶你的。”
神算子就是不一般。太傅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给她大房子住,还有这么好的伙食。她之前都是饱一顿饿一顿,哪里能吃上这些山珍海味,一天吃上两个白面馒头就很满足了。
知烟觉得今日这一切都是梦中的场景。
*
第二天醒来,知烟发现还是身在太傅府,才确认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爷爷剃掉了胡子,剪短了头发,变成了教皇帝做人的人的手下。
这里的嬷嬷给她送来一箱子好看的衣裳。真丝做的长裙只有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才能穿,嬷嬷一口气就给了她十几套任挑选。
还有沐浴的香膏,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长成那样的。嬷嬷说那个叫肥皂,是太傅自己做的,平时太傅都是他一个人用。
睡了一夜起来头发还有淡淡的香味,柔顺得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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