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周佑铭仍旧还是没有冲动得去找楚尧的麻烦,因为他及时记起了另一个传言。
据说,楚尧的身手也是相当不错的,曾经他的仇人花钱要向黑道买他的命,而楚尧孤身一人被抓,最后却轻轻松松脱身,而派去杀他几人却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就连其所属的黑道团体也受到了波及、元气大伤。
当然,这只是传言,真实性待考,但楚尧的确曾经玩过地下搏击,胜率还相当不错。
默默将一肚子的憋屈恼火咽了下去,周佑铭重新露出笑容,走向逗弄着肩头雪貂的楚尧:“楚叔,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楚尧迟疑了一下,看白缎仍旧很兴奋,似乎并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也好,但别去太乱的地方。”
周佑铭:“……………………………………”
——太乱的地方?总觉得这句话从楚尧嘴里说出来,充满了违和感。就像是杀.人.犯教导校.园.暴.力的孩子们不能打架一样。
当然,既然楚尧开口了,周佑铭等人自然不会找什么“太乱的地方”。蓝泉会所中虽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却也有清静的地方,很快,众人便来到一间音乐酒吧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酒吧的装潢简单大方,酒吧内有乐队演奏着柔和悠扬的古典乐,来往的服务生衣着得体、举止优雅,也并没有什么陪酒的少爷小姐,很适合朋友们坐在一起喝上几杯,聊几句知心话,而非寻欢作乐、花天酒地。
楚尧对于这样的环境比较满意,率先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将肩头的白缎放到桌上。
同行的几名女孩子们早就对这只雪貂稀罕不已,见此机会连忙围了上去,试探着逗弄。
从楚尧的稀罕劲儿就能看出,他的真得很喜欢这只宠物,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人物身边的猫猫狗狗也总会备受称赞——更何况,这只极有灵性的雪貂的确漂亮得过分,令人恨不能抱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将它喜欢的东西全都拱手奉上。
白缎被围在女孩子们中间,最开始有些不安,他扭头看了看楚尧,发现楚尧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顿时又大起了胆子。
这些名媛们的教养都很好,举止优雅、声音温柔、气质娴静,抚摸他的动作也格外温柔小心,很快便博得了白缎的好感。见白缎终于放松下来,不再警惕地紧绷着身子,楚尧也跟着安下心来,抬手为自己点了杯鸡尾酒。
一群人的身份、地位和年龄都相差不大,所以遇到的烦恼与心事也有互通之处,一旦聊起来,便有了些感同身受的共鸣。
继承家业与追逐理想、商业联姻与自由恋爱、争夺家产与自立门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是迷茫的时候,他们刚刚离开校园、踏入社会,家族对他们寄予厚望,而他们却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与追求。
对比这群年轻人,楚尧却显然老道了很多,他早已经闯出了一番天地、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地位,自然就成为了其他年轻人寻求帮助的对象,而楚尧也耐着心思,一一答复了自己的想法。
楚尧的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自信与坦然,无论是怎样的歪理邪说,一旦到了他的嘴里却似乎都蕴含着深邃的道理,令这群年轻人看到了新的道路、坚定了前进的方向。
喝着酒、听着音乐,众人谈兴愈浓,楚尧百忙之中扫了白缎一眼,却发现这小东西正伏在周佑铭的未婚妻李曼怀中,一动也不动,而李曼的表情也有些无措,似乎很是苦恼。
楚尧猛地皱了皱眉,起身走向女孩们的那一桌,惊得其余人连忙停下了交谈,纷纷向他看去。
楚尧来到李曼面前,伸手将白缎捞起来,语气低沉:“这是怎么了?”
“呃……”李曼尴尬地笑了笑,“应该是……喝醉了。”
“喝醉了?”楚尧眉心的褶皱更深,托着白缎的下巴、让他仰起头,观察他的情况。
“我刚刚给它检查过的,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醉了。”李曼干巴巴地解释,试图让楚尧宽心。
白缎脑中昏昏沉沉,他感受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怀抱,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黑黝黝的眼眸中一片迷离——然后他张开嘴,打了个醉嗝。
判断白缎的确是喝醉了,楚尧心中越发不满。他调整了一下白缎的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点,随后将不悦的目光投向李曼:“你怎么让他喝酒?”
楚尧平时与人相处时颇为平易近人,感染力强、玩得开、开得起玩笑,无论是谁都会迅速与他亲近起来。而一旦他失去笑容、板起面色来的时候,却会油然而生一股压迫感十足的气势,压得周围一圈年轻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说半句。
——这股威慑力,哪怕是面对家族中的大家长们都未必会有,顿时就让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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