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奇袭大秦时走过的那条路,另外还有一条水路,当初白藏和玄月初次出山时曾走过的那条水路。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们才知道这条水路连通着内外,这条水路半途有一处高高的瀑布,把那瀑布毁掉,泥沙俱下,很快就填平了上下巨大的落差,这条水路便成了内外可以通航的一条要道。
对于商贾们来说,它的诱惑力,还远远超过了那两条陆路。
由这条水路从南泽来咸阳城,甚至比从南泽去忆祖山更近。
杨瀚是直到胡可儿太太平平地生下了一个儿子,才知道自己在南泽留了龙种。
为此,杨瀚没少受白素、小青、荼狐等人的白眼儿,搞得他很纳闷。
老子宫里女人也不少啊,为什么宫里有女人生孩子就是普天同庆,你们还姐姐妹妹的互相探望道喜。
宫外头就留下这么一个,就让你们这么不舒服了呢?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奇怪生物,这是杨瀚大帝的感慨。
话是这么说,今天,杨大帝还是想再吞下一只不可理喻的奇怪生物。
她,当然就是可爱又乖巧、清纯又温柔的玄月。
杨瀚一直没动她,她和蔡小菜,杨瀚都一直没动过。
哪怕是小谈对他暗示了几回,甚至学习千寻,主动给他和小菜制造机会。
因为,当时玄月和小菜都在太卜寺中任职,二人狙杀左宗伯向君,阻止大宗伯立教后,威望甚嚣尘上。
杨瀚正在对太卜寺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一旦和这两个太卜寺的重要人物有了其他关系,担心会被有心人利用。
虽然他完全相信玄月和小菜,相信她们不会变成第二个、第三个徐诺,可终究隐患重重。
直到今天,对太卜寺的改造已经彻底完成,玄月以巫博士的身份来向他做最后一次的汇报,看着她那深情的眼睛,杨瀚终于忍不住捉住了她的皓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陛……陛下……”玄月立即脸也红了,气也喘了,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叫人好不可怜。
杨瀚看得怜意顿起,他决定对她温柔一些,给她一个温柔无比的初夜。
当然,这也与胡可儿那只骚狐狸刚离开有关,杨瀚这几天快被她榨干了,想不温柔都不行。
可是,没想到哪怕是他表现的再温柔,在视他如神的玄月心中,都是无比的惊心动魄。
她只娇喘着唤了一声“陛下”,就像患了哮喘似的喘的不行了,身子就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开始往下滑。
她整个人都软着,那身子此时软的就像一匹精美绝伦的绸缎,想从他的臂弯里滑到榻沿儿上去,再从榻沿儿上滑到地上去。
就在这时,何公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御书房外响起:“陛下,有蓬莱使节,求见陛下。”
“明天见说。”
杨瀚回答一声,弯腰抄起玄月,将她软嗒嗒的身子平放在榻上。
何公公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又道:“他们押来一个女人,说是……奉还陛下。”
杨瀚的动作顿时一停,徐诺出事了?
杨瀚这几年没有刻意打听过蓬莱的消息,当初只把蓬莱的局势分析给了徐诺一份,便由她去了。
把她的命运,交给了上天。
不过,后来陆续有消息通过商船传来,貌似她真的在蓬莱站住了脚,先是为别人参赞军机,到后来更是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她……终于还是败了啊?
也正常,她再如何谋划了得,终究是个外来户,又不像白素,有各方相助,天生命好。
她能在蓬莱辉煌一时,已经很难得了。
杨瀚安抚了玄月,一面向外走,一面想。
她回来了,那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是男是女?
可还平安吗?
我……该如何安置于她?
杨瀚走出内书房,就看到厅中站着的一个女人。
金发碧眼、身材火辣性感,哪怕是破烂凌乱的一身战袍,已经隐约露出几处肌肤,也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更加透着一种性的诱惑。
杨瀚呆住了:“海伦公主?”
海伦正在好奇地四下打量这纯东方式的宫廷建筑,听见声音,扭头看见杨瀚,立即喜道:“杨瀚陛下!”
杨瀚诧异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她道:“怎么是你?
是谁把你押来的?
为什么……要押来三山?”
海伦有些伤心:“徐诺打败了狄塔,狄塔被赶出了他的地盘,就向我的父亲宣战,我的父亲和哥哥被他打败了,死在了狄塔手里。
我只好去投靠汉尼拔皇叔,可是没想到……”海伦的脸蛋透出一抹气愤的嫣红:“他见我现在孤苦无助,竟想娶我为妻,趁机在法理上,拥有继承西蓬莱统治权的资格,他可是我的叔父啊!简直无耻之极!我没办法,只好继续逃亡,结果落到了阿格里巴手里……”海伦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忸怩:“阿格里巴的一只手,在和我父兄交战时被砍掉了,所以他想杀我泄愤。
我……我只好说……咳!说我是你的女人。
阿格里巴不想得罪东方最有权势的帝王,就把我送过来了。”
海伦说到这儿,有些担心地看看杨瀚,挺了挺她那已经足够叫人惊心动魄的胸膛,怯生生地问道:“那个……你是那么仁慈的一位君主,你不会……不要我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