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亲爹死了刘金宝固然难受,可远远没有刘老太爷把他逐出了家门这一打击来得大。
不同于生下他后就做甩手掌柜的爹娘,那可是从小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的至亲。
虽然在小二叔出生后就变了,但感情还在呀。
此刻听宋璟欢这么问,他下意识就想点头,又怕真会如刘管事所言,祖父看到自己不开心加重病情。
宋璟欢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撇嘴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不蠢死得了?”
刘金宝抬头看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奶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宋璟欢心口一睹,不忍心继续拿话刺他,嫌弃的撇了眼一脸精明的刘管事:“先不说这个人是不是奴大欺主……”想到她现在还没有证据,刘金宝又对这人的话深信不疑,转口道:“咱们大老远跑一趟,总不白跑吧?这很有可能是你见你祖父的最后一面。”
刘金宝眸子暗了下去:“祖父他……”不想见我。
宋璟欢:以前还觉得这人挺机灵?怎么一遇到刘老太爷的事脑瓜子就不转了?
她抓了抓头发:“他不想见你,你可以偷偷见他一面,你怕他病情加重,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再说,你父亲没了,你做为儿子不说守灵,总得上柱香吧?还有你娘,你不去看看她?”
刘金宝一愣,对啊,祖父不想看见他,他可以在窗外偷偷看一眼。
刘管事拿着荷包的手还举在半空呢,一听宋璟欢开口就暗叫不好,此刻见刘金宝一脸意动,张了张嘴想说“老太爷吩咐过不准你踏进刘府半步”。
话未出口,宋璟欢一把抢过荷包在手里颠了颠,瞧着也有二三十两的样子,不过一个镇上富户的管事,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爷呢。
“主仆一场,你能拿这么些钱帮扶,想来也是個念旧情的,让他进去给他老子上柱香,再偷偷看一眼老太爷应该不会不同意吧?”宋璟欢学着方才家丁看他们的模样拿眼斜他:“反正老太爷现在也病着,我们悄悄进去,只要你不说,他也不能知道刘金宝回去过,自然不会气得病情加重。”
他直接把刘管事的借口都堵死了。
刘管事眯了眯眼:“欺上瞒下的事,我可不敢做。”
他也不自称老奴了。
宋璟欢冷嗤:“是不敢?还是你已经把自己当刘府的主子?怕我们进去发现什么?”
刘管事似被踩中痛脚,声音徒然拔高:“胡说八道。”看出宋璟欢不好忽悠,一拂袖对刘金宝道:“老太爷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若你还记着他一点好,就赶紧离开,别闹得大家都难看。”
刘金宝已经被宋璟欢说动,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我进去看一眼就离开。”
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刘管事自然不会同意,威胁道:“好话我已经说尽,若你们继续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上衙门告你们一个强闯民宅。”
衙门里的人这几年从他这拿走了那么多好处,只要他去告,保准一告一个准,还能让刘金宝永远出不来。
想到这,他反而不担心了,刘金宝回来了也好,直接摁死,省得夜长梦多。
他对严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马去了。
宋璟欢看在眼里,也不阻拦。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寸步不让的护卫,刘金宝又有一瞬犹豫。
倒不是怕见官,而是这些人不让他进,他硬闯的话肯定会闹出动静,被祖父知道……
人就是这样,越在乎,就会越小心翼翼。
宋璟欢不给他墨迹的时间,直接一鞭子朝刘管事抽过去。
鞭子是她看嫂子使得好,也让人做了一根,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呢。
真是便宜这老东西了。
她突然出手,刘金宝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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