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人不悦的蹙起眉头。
“我,我没有。”宋嘉月慌乱的解释:“名义上我是大爷的继母,同他无冤无仇,我没有理由害他,是……是这狗奴才血口喷人……”
刘管事:“罗文,我知道你还在记恨叔当年没有借钱给你娘治病,可当年叔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叔这几年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就是为了弥补……”
“你没资格提我娘。”罗文冷冷的打断他,朝张大人扑通扑通磕了三个响头:“奴才可以用人头担保,奴才方才所言乃奴才亲眼所见,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宋嘉月和刘管事还想说什么,张大人一个眼神,几个衙役立马过去将人扣住。
王县丞看得腿软。
张大人:“你继续说。”
罗文:“自从三个月前老太爷突然病倒,管家和老夫人就开始以老太爷的名义换掉刘家名下的铺子的掌柜,大爷那段时日恰巧跟着商队出去了,回来发现后与老太爷大吵了一架,当天夜里饮了些酒,无意间撞破管家与老夫人行那……那……苟且之事,管家和老夫人怕事情闹大,遂将其灭口。”
宋璟欢被他一番话震得外焦里嫩:这……她猜中了开头,属实没能猜中结尾。
再大胆点,那刘二爷会不会不是刘老太爷的种?
毕竟那么多小妾都没怀上……
宋璟欢觉得自己真相了。
不仅是她,在场的除了刘金宝外都想到了这点。
“你既然看见了,为何不救他?”刘金宝的关注点跟他们不再一个频道。
“我……”罗文愧疚的低下头。
宋璟欢拍了拍他的肩:“他要是出去,我们可能连唯一的证人都没有了。”
铺子里的掌柜都敢换,府里的下人多半也早换成他们的人了,否则那些被换掉的掌柜一上门对峙,岂不直接闹开?
刘金宝握了握拳。
宋璟欢:“给刘金宝送信告诉他刘老太爷病重让他回来的是你吧?”
罗文点了点头:“当年家母病重,临终前一直想吃聚德轩的烤鸭,可家中钱财都拿去买药了,是少爷打赏了奴才一吊钱,才没让老人家留下遗憾……”
罗母的病拖了近一年,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对刘金宝来说只是随手打赏了一个下人,可与他无异于雪中送炭。
他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知道少爷和老太爷感情深厚,不想他连老太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便偷偷让人往京城送了一封信。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少爷还没回来,大爷先被他们害了。
后面他暗中观察,发现管家和县丞勾结。
刘府已经在老夫人手里,又有当官的维护,他担心刘金宝不是他们的对手,才会在府门口时劝他离开。
“胡说,你胡说八道,刘金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陷害我……”宋嘉月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衙役的钳制,刷的拔出衙役腰间的佩剑便朝罗文刺去。
宋璟欢秀眉一挑,一脚将她踹飞。
砰,宋嘉月的身子狠狠砸在后面的墙上,直接晕死过去。
“娘!”一名约莫五六岁的男童冲出来。
“娘,娘你怎么了?”男童红着眼去拉宋嘉月,见她双眼紧闭,发狠的跑到宋璟欢身前就开始对她拳打脚踢:“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打我娘,我要告诉我爹,我要让我爹把你杀了,把你丢去喂狼。”
刘金宝揪着他的衣襟直接将人拎了起来:“你小小年纪,怎可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刘管事大惊:“富贵……”
“放开我……放开我……”男童在半空扑腾着小胳膊小腿,见刘金宝不为所动,涨红脸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娘说了,这刘家以后都是莪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璟欢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宋嘉月的儿子,刘家二爷刘富贵。
她瞥了眼一脸着急的刘管事,以后还姓不姓刘就不一定了。
事实证明她也没猜错,张大人把人带回衙门,不到半个时辰刘管事便全部招了,包括王县丞收受贿赂……
“进去啊,你不是想见你祖父吗?”见刘金宝在门前站了一炷香都不动一下,宋璟欢没忍住小声催促。
刘金宝抿了抿唇:“我……”
“罗文不是说了吗?除族是在你祖父病倒之后发生的,保不准根本不是他的意思,你祖父那么疼你,怎么可能轻易就不要你了?”
刘金宝深吸一口气,伸手推门。
“宝啊~是我的宝回来了吗?祖父对不起你啊,我的宝……”
恰这时,老人期期艾艾的哭声传出来。
宋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