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嗣成一惊,又沉稳下来,“出了什么事?”
孙修道:“军中出了毒瘤,贪没了大笔退役军费,至于多少,还没算出来,但最少也有几百万两。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张嗣成再也沉不气了,几百万两,这数目太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孙修把他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这样看来,不光是军中,文官方面还牵扯到兵部,户部的问题。”
“是的,这事太大,文武皆牵涉其中,需要内阁,都督府共同查清此事。”
“还好,是你发现了,没让刘宗泉他们捅出来。我们现在主动捅破这个脓疮,也比都察院率先弹劾好。”
“岳丈,这件事我们怎样解决?”
“这么大的事,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都跑不了。
但都察院是负责弹劾的,我们要让吏部的廉政公署介入,平衡一下都察院。
只是军中的事,你准备怎么办?你要是包庇,都督院定会闹得天下皆知,你以后可不好办啊!”
“是的,这也是我为难之处,我只注重了军中战力,缺乏了军中监察机构,这才弄到这个程度。
要不是我上街偶然遇到此事,我还不知道呢?”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我们先要与下属沟通一下,做好准备,才能上辅政会议讨论此事。
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军中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你要低调点,你在朝中的声望也会有所降低。”
“我明白。”
“但你也不要沮丧,你还年轻,起起落落很正常,太极图知道吗?”
“太极图知道,可这和此事有什么关联。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阳中有阴,阴中有阳。
也就是说,再坏的事,其中也有好处。再好的事,其中也有坏处。怎么把好处放大?就要看人的智慧了。”
孙修心中一动,“岳丈高见,佩服之至。”
…………
孙修回到府后,叫来了许兴,金怀昌将事情告知了他们。
许兴、金怀昌知道此事的后果,脸色各不相同。
这件事和大理寺没有什么关联,但户部就有关联了。
按照程序,都督府报出退役名额,兵部审核,户部发放。要说与户部没关系,谁也不会相信的?
金怀昌连忙道:“信国公,这我并不清楚啊!”
“我知道,你身为内阁成员,是不会自毁前程的。我叫你来,是商量怎么办?”
金怀昌松了一口气,好在信国公并未怪我。
许兴思虑了一下道:“此事牵涉的金额甚大,本朝无出其右。
要想把此事压下来是不可能了,既然压不下来,不如把事情弄大,把所有部门都牵涉其中。”
金怀昌也道:“事情弄大了,大家都有责任,也就不好怪谁了。”
孙修喃喃的道:“雪崩之后,没有任何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说是这样说,但那些贪得过分的人,一定要清除,要给朝中官员,百姓做个榜样,不能包庇。”
孙修咬牙道:“这是自然,不管查到谁,都要一查到底,谁敢阻挠,以同党论处。”
“不,我说过,贪得过分的人一定要清除。有些被迫贪的人,交出贪污的钱,就放他一马吧!
贪官你是杀不完的,你只能控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
还有此事不能先让监察部门插手,我们先要自查一下,心里要先有个数。
兵部自然有首辅负责,户部由金大人负责,军中由信国公亲自负责。
心里有了数以后,监察部门才能进入,这样才能限制范围。毕竟,有些事不能太过于暴露在阳光之下。”
“好,就这么办。
孙修自己亲自坐镇。其实,这么大的案子,根本经不住细查。
孙修知道这件事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负责后勤的总督卢本肯定知道。
要想立刻查出此事在军中牵涉的范围,就需要口供。
孙修找了一个理由,将后勤总督卢本的一名亲信调出城去。
关雷带着人埋伏在路边,等那名军官路过,一拥而上,堵上嘴,蒙上眼,拉上车,扬长而去。
在阴森的囚室中,孙修亲自审问,他要知道干这事的后台是谁?
关雷道:“国公爷,他是后勤总督卢本的亲信校尉任部,那件事他肯定知道。”
孙修点点头,众人将他放开,摘下眼罩,挖出堵嘴的布。
校尉任部的嘴刚能说话,就破口大骂。
“谁敢动我,不想要命了吗?我可是五品校尉。”
关雷正反两个巴掌甩过去,让他闭上了嘴。仔细一看,面前的正是信国公孙修。
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心中发虚,感到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打精神,行了个礼。
“参……,参见信国公,不知让我来有何事?”
孙修冷笑一声,“说吧!你的后面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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