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救治病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短短七八分钟,阿尔贝托却是觉得有七八年那么漫长。叹了口气,最终她缓缓起身,打算向同伴们求救。
然而就待她抬起手,妄图解除掉岩洞口封锁的之际,却是身形一滞,双耳微微抖动了两下。
原本死气沉沉的血池开始有了变化,只见那些浓稠至极的鲜血之力不断扭曲鼓胀,最终竟凝聚成了“眼球”与“嘴巴”。
“瞧瞧自己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简直丢人至极!难道你打算以这种姿态面对同伴们么?这可并非暗杀者该有的模样!”
“我无需任何人操心担忧,做任何事情前,也都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不过你这份忠心还是值得赞许的,现在冷静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予你去处理。”
“而在那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坐在原地,如果再敢打扰我,那你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听清楚了么?”
“眼球”中倒映出化作人形的阿尔贝托,“嘴巴”微微开合,语气还是平日里那般冷漠。
然而格洛莉娅现在却没时间理会这种小事情,毕竟事关自己的生死存亡,要怪只怪对方与自己的实力太过悬殊,不能领悟到更层面的问题。
否则她也不会中途驱使鲜血之力,一方面维系着那颗金属球,另一方面还要向对方解释如此幼稚的事情。
然而无论如何,这样却是让阿尔贝托焦虑全无。只见其默默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外界的一切,目光落到血池之上。
“眼球”与“嘴巴”就此消散,格洛莉娅存在的唯一迹象,也仅剩下了那颗微微跳动的心脏。
岩洞外的暴风雪依旧持续着,岩洞里寂静无声,唯有烛火摇曳间拉长了阿尔贝托的身影。
阿尔贝托凝视着血池,虽然再未开口去打扰格洛莉娅,但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至少她此前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修炼方式,或者说就算远古凶兽,都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仅留下一颗心脏。
这不能称之为奇葩,应该形容成离谱,并且还是十分离谱的那种情况。这种事情若放到别人身上,阿尔贝托估计会嗤之以鼻,觉得其太过自不量力了。
但如果放到格洛莉娅身上,她又觉得很合乎情理,至少对方绝没可能因此而陨落。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她完全无法预料。
阿尔贝托选择沉默,不奢求对方更进一步,只愿能平安归来即可。与此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观赏对方的心脏,与这个世界里生灵所不同的是,那颗心脏表面似乎烙印着什么未录,只不过目前尚显模糊不清。
“咦?我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在胡闹。”
“布姆哥哥,人家打算返回大墓地一趟,毕竟家没了可不行呢。”
夕阳中,正撕咬牛排的六花突然开口说道,随即目光瞟向了那不远处的巨型墓碑,眼底浮现出一抹忧虑之色。
身为姐妹,她自然能感应到对方的情况,就算不如何准确,但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在这种时候,你最好别去打扰格洛莉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炼方式,就算大墓地因此而毁掉,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毕竟格洛莉娅本身才更重要。”
布姆闻言先是一愣,待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后,便马上出言制止。正如他所言那般,外物永远可有可无,同伴们才是无法放弃的生死之交。
六花咧了咧嘴,也抬手示意珀耳修斯坐下,别去打扰对方修炼。至于其他同伴们,则并没有多言,却是纷纷祭出武器,以免格洛莉娅被外界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