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尚无法做到,因此才会借助炼金阵凝聚分身。‘纯粹’,唯有最极致的纯粹方能有始有终,除非如六花那个臭丫头般特殊。”
“只可惜我才诞生百余年时间,若再给我些时间,那别说区区另一个血魔了,就算直面猎杀者位面,我也有十足把握。”
格洛莉娅一边说着,一边随着将毁掉的兽皮卷轴丢入壁炉中。这回她的确没什么把握,要知道对方曾闯入过自己的神识之海,若非自己提前察觉,却是会沦为对方的掌中玩物。
只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从未打算向谁求助,哪怕是同伴。那是两只血魔间的不死不休,要么格洛莉娅被对方吞噬,要么对方被她吞噬。
“我更青睐鲜血原本的味道,令人心生恐惧,令人绝望。而非如对方那般,味道甜腻刺鼻,好似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
“从现在开始,我打算修炼一段时间,准确说直到与对方宣战。还是那句话,你最该做的并非暴露自己微不足道的实力,而该尽量苟活下去。”
“至于我么...希望能待与对方厮斗后,还能保存心脏吧。毕竟,只要心脏完好无损,那凭借备用脏器,我便可以重获新生。”
格洛莉娅说罢,缓缓放下了咖啡杯,而这也是她很少只喝了几口的情况,显然没了平日里的泰然自若。
鲜血之力彻底收敛,呼吸也就此凝滞。格洛莉娅端坐壁炉盘,就如同她才刚诞生时的模样。
“我永远都会守护在您身旁,只要我还活着,那您的备用脏器就不会被谁窥探,反之我会追随您前往恶魔深渊。”
母虫阿尔贝托闻言轻声呢喃,先是往壁炉里添加了些柴禾,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岩洞,闪身钻进甬道中。
片刻钟后,它来到了大墓地二层的诡雾滩涂,远远凝视着恋人哈斯塔在毒雾里潜心苦修。
“哈斯塔,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还是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比曾经来得更加充满希望,还是如此不忍留你一个人活着,还是无法忘记那些平静的岁月。”
“只不过,我欠了格洛莉娅大人一个人情,一个只能以性命为代价的人情。愿你永远忘记曾经的我,愿你变得更加强大,愿你始终快乐的活着...”
母虫阿尔贝托不知何时来到了哈斯塔面前,就差没贴到对方脸上。然而,就算是如此,哈斯塔都未曾察觉到它。
同化灵能波动,借此完美隐匿气息,宛如幽灵。这才是雌魂蝶对拿手的招式,更是凌驾于任何暗杀者的底气。
片刻钟后,哈斯塔缓缓睁开了双眼,解除了修炼状态。只不过他却没瞧见任何异物,唯有缭绕不断的毒雾。
大墓地六层,大穴。母虫阿尔贝托漂浮在暴风雪当中,宛如一颗淡粉色流星掠过,再次返回到岩洞当中。
只见它趴在岩洞迷宫入口处,不再酣睡,也不再舔舐奶酪。纯白色瞳孔泛起荧光,魅魂威压贯穿迷宫甬道。它选择缓缓消耗生命之力,借此来守护格洛莉娅大人,直至与猎杀者位面彻底开战。
在母虫阿尔贝托想来,却是更习惯那种最纯粹的血腥味道,而非什么甜腻至极的古怪气息。它没兴趣思考对方多么强大,只愿能“好好活着”,毕竟自己腹腔里储存着格洛莉娅大人的备用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