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车上,陆长平耳朵一动。他定定地看着车夫,状似不经意般问“最近很多人来吗”
“那是啊。”车夫说,“前几天不也来了两个小姑娘,也是什么都不懂,也是我载上来的。”
陆长平追问“那她们现在在哪里”
“谁知道咯。”车夫随意地说,“她们还留了我电话,说下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但也没打的嘛。可能还在村里,也可能被村里人送下山了吧。”
他说完,有点不耐烦了,拿手指了指林子那头的小路“你们拜不拜要拜我就等等你们,不拜就下山咯,现在下山,天黑之前还能到。”
陆长平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的话的真假。最后,他把视线从车夫身上挪开,淡淡地道“要拜。”
说完,他先一步跳下了牛车,回过身来。
楚娇娇正攀着牛车边缘去够自己的轮椅,陆长平道“娇娇,过来。”
楚娇娇疑惑“干什哇啊”
陆长平一下抱起了她。
骤然腾空,楚娇娇被吓了一跳,她张了张嘴,脸皮涨得通红,下意识抓住陆长平的衣领,惹得陆长平低下头来看他“我可以坐轮椅过去”
她紧紧地攥着陆长平的衣服,纤白指尖蜷缩着,仰着头,挺翘的唇珠被咬得发白,含在娇软的唇瓣里,眼里全是茫然和惊慌。
陆长平反问道“路那么窄,又陡,你过得去吗”说着,往上颠了颠她,惹得她小小声的惊呼。
陆长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抱紧了她,一步步往丛林里走去。
小路杂草丛生,仅有的一条空白也是人用脚踩出来的,石子嶙峋,又是上山,路很陡。
陆长安走在他前面,帮忙掀开路上斜插出来的树枝,怀里的女孩忽然小小地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他低头看去,看到她扭着半边身,为难的蹙起眉头,嘴里小小声地道“树枝好像勾到腿了”
“让我看看”
楚娇娇一下子捂住侧边的裙摆,鼓着脸道“你、你走你的路我自己看”
怕是伤处不太方便。陆长平哑然,重新抬起头,目不斜视。
可是怀里一阵窸窸窣窣。不用看也能听到。
她轻轻地掀开裙摆。小声的吸气。
怀里的重量下移,好像是她摸了摸伤口。
他又听到了一阵“啧啧”的,粘腻暧昧的水声。
陆长平终于没忍住,低头,飞快地看了一眼。
却见女孩张开娇嫩的唇瓣,鲜红滚烫的舌尖从玫瑰色的唇瓣边缘探出一个尖来,飞快地舔了一下指尖。微微发颤的小舌勾缠着手指,留下一层发亮的水光和粘腻的声响。
然后她小声地吸着气,做贼一般掀开裙摆,蹙着眉,把手指上的涎水抹在雪白的大腿上。
陆长平也倒吸了一口气“嘶。”
轻微的声响,却惊动了怀里的女孩。她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迅速的抬起头,正对上了陆长平的视线。
眼睛也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迅速瞪大了“你你你、你看什么”
陆长平“”
陆长平垂着眼睫。他不动声色地问“谁教你口水能消毒的”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收紧了,贴在楚娇娇的腿上。
当然是楚封。楚娇娇是很信他的他是专业人士呀。不过这话没法说,楚娇娇装傻道“我不记得了。”
陆长平带了创可贴,不过他的包放在牛车上了。他顿了顿,看了看怀里茫然的楚娇娇,道“我看看伤。”
不等楚娇娇阻拦,他就单手掀开了她外侧的裙摆。
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惊动了前头的陆长安。热情的大狗狗见他们忽然停下了,也跟着凑过来“姐姐,我看看。”
外侧的腿上,的确有一处细小的伤口,是被树枝划的。
陆长安稍微拉了拉裙摆,让裙摆保持在能看到伤口的程度,仔细地瞧了瞧“不是很严重。”
确实不严重。只是一道小伤口而已。但是楚娇娇想起在枕边人世界里,简昊说如果伤口不处理会感染,楚封又说口水能消毒,所以才想着自己处理一下。
三个人的视线聚焦在那个小小的伤口上,雪白肌肤上一道血痕实在是显眼极了,因为被她悄悄揉过,周围的肌肤泛着淡粉,陆长平的手指覆在一边,握着她的腿弯。
楚娇娇问“口水不能消毒吗”
陆长平垂着眼睫还没回答,陆长安已经安慰她道“作用很小,不过也可以。”其实是几乎没有。
楚娇娇却松了口气,理直气壮地道“那就对了嘛。”她随手把裙子盖下去,淡色的裙摆重新垂了下去,却有一块因为被涎水粘湿,紧紧地贴在大腿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来。
兄弟俩欲言又止,然而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终究没有多说。
陆长安带路,陆长平做人形坐骑,三人很快到了山神庙。
陆长安掀开最后一块斜插出来的枝干,楚娇娇抬起眼。
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神庙。
因为坐落在丛林里,神庙的周围全是茂密的杂草,就连墙壁上也爬满了青苔,木制的门槛倒是很干净,里面黑洞洞的,没有门,阳光却照不进去分毫,像一张噬人的大嘴。
三人对视一眼,跨步进了门槛。
进门之后,第一感觉是阴冷。现在是午时,阳光灿烂,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这山神庙里,却阴冷得令人发抖。
面前垂下一片阴影,楚娇娇下意识抬起头
一个庞然大物塞满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座足有十米来高的木制神像,因为实在是太高了,第一眼只令人骇然,仔细一瞧,才发现神像的奇怪之处。
那不是楚娇娇认识的任何一位神明,它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蛇尾,分明是一位男性神像,通身上下却不见慈悲、神性或武神的凶恶正气,只能感觉一种阴冷的邪气。
因为它太高了,楚娇娇实在是看不清楚它的表情,但能清楚地看到它蛇尾上的栩栩如生的鳞片,木雕的神仙,在无光的神庙里,似乎违背常理地微微地反着光,像真正的蛇一般。
另一头,陆长平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深山老林里,手机没有信号,但这一段聊天记录他已经看过许多遍了,因此照片还能点开。
他的视线飞速掠过俊美男人怀里沉睡的楚娇娇,定格在照片的背景。
夜晚的神庙,看不清表情的高大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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