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
“所以”少年舔了舔她的唇。像巨兽把猎物带血的骨肉含进嘴里, 贪婪而缱绻地舔舐着,“如果我哥揍我,姐姐会心疼我吗。”
楚娇娇眼睫一颤。
她的脑袋跟这个浴室一样, 被水蒸气填满了。晕晕乎乎,滚烫又湿答答, 搞不清楚状况。
只知道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
“娇娇, 浴室的水漏出去了嘶。”吸气声。
紧接着, 是拳头破空的声音。
陆长平面色铁青,额头青筋几乎是突突地跳。像被侵犯领地的兽, 暴躁地抓狂“陆、长、安那他妈的是我女朋友,那是你嫂子”
陆长安的头被打偏了过去。他没有还手,或许自己也知道理亏,便只缓缓转过头来, 冲自己怀里搞不清状况的楚娇娇笑了笑,低声道“你们分手了, 哥。”
陆长平紧皱眉头。他的脸阴沉沉的, 任谁看到了这样的情况脸色也不能好看。
门大开着,屋里的水汽散了些,视线终于不再模糊。
女孩娇小的身子靠着身高腿长的少年, 紧紧地缩在他怀里,像被大人抱着的小孩似的。
陆长安垂下眼。少年的眼睫纤长, 垂下来的时候,想把小刷子似的扑闪扑闪。他看着怀里人, 殷勤地低声道“姐姐的腿上全是血, 弄脏了怎么换新衣服我帮姐姐擦一擦。”
楚娇娇迷迷糊糊地点头,鼻子里哼出模糊的音调,听起来不像是脑袋清楚的样子。
反而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 看看陆长安,又看看陆长平。
沉默就是默认了。陆长安便笑起来。他脸上稚气未脱,笑起来竟有些孩子气,像护食的孩子。他对陆长平说“哥,出去的时候关下门,门开着冷气都跑进来了。”若无其事的埋怨的语气。
陆长平顿了顿。他转身,果然关上了门,却没离开,而是踩进了浴室的积水里,脚步荡起了轻轻的水声。
片刻后,一只因为常年绘画而布满老茧的手搭上了她柔软丰润的小腿上。
拇指摩挲而过,留下一片红痕。
陆长平的舌尖抵着上颚。他磨了磨牙,最后居然平静下来。面对气恼得瞪圆了眼睛的少年意味深长地道“怎么,我不能帮忙”
他关掉头顶的花洒,打开淋浴喷头。慢条斯理地洗去手上的寒意,捂得温热了,才重新贴上小腿去。
“小安从小就性子急,横冲直撞的。应付他很辛苦吧。”
“不像我。”他顿了顿,纤长的眼睫被水汽打湿了,“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你疼的。”
浴室里头的积水又荡起来了,浴室里满是水汽,视线受阻,也分不清谁是谁,只觉得更晕了。
半小时后,楚娇娇被换好小衣服,坐在桌边吃完饭,焉哒哒地坐回了床上。
两个罪魁祸首忙前忙后地打扫浴室里的积水,和刚刚陆长平带回来的打包盒,理智归位,楚娇娇也意识到刚刚她脑子晕乎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纸袋子扔在旁边,楚娇娇翻了翻,里面放着一件衬衫和一件长裤。
应该是之前坐牛车的时候,陆长平也察觉到了她的不方便,才给她带的长裤。
可是楚娇娇有点发愁了。
她把衣服从纸袋子里倒出来,先穿上衬衫。淡蓝色的宽松版型,胸前坠着绒绒的荷叶边,两只长袖子像蓬蓬的泡泡,又流畅地收束到手腕。
楚娇娇垂着头,把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床边侧灯开着,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为纤长的眼睫和小巧的鼻尖打下一片剪影,她抿着微肿的柔软唇瓣,露出半边侧脸,表情认真。
暖黄色的灯光,好似熏得人昏昏欲醉起来。
楚娇娇穿好衬衫,又拿出长裤。
她在发愁。如果可以,她也想穿方便行动的裤子。可是两只腿都不能动弹,穿裤子很麻烦。
片刻后,埋着头在浴室门口的两人,忽然听到楚娇娇闷闷的声音“怎么不买裙子啊”
陆长平下意识抬起头,答道“裙子不方便嗯。”正撞见她弯着腰,费力地套裤子的模样。
两只苍白的腿垂在床边,额头几乎贴在膝盖上,深深的弓着腰,衬衫被拉到背上,弯出一个远山似的流畅而优美的线条和两个柔软的雪团子。
裤子被拉到膝盖,瞧着很费力的样子,都已经被拉得皱巴巴的了,但再往上就上不去了。
陆长平忽然意识到为什么楚娇娇不穿裤子了。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到床边,半跪在她面前。垂着眼,先把裤子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摊平压好褶皱。
低声道“我来。”
便捧起她的腿。她车祸醒来没有多久,纤细的小腿还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放置而萎缩,只是难免显得苍白无力,细瘦得过分,一只手便能握住。
除了太瘦之外,又冷冰冰的,像是没有温度。他抬起头来,只见女孩的脸。这本该是一个很难看的角度,因为从下往上看的视觉效果会让人的脸变得畸形。可她清凌凌地瞧着他,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下颚的弧度因为角度原因有些变形了,但依然好看得不得了。
瞧得他心里一软,便捧着她毫无知觉的小腿,不由分说地将脸颊贴了上去。
“呀”头顶传来她小小声的吸气,“做什么”
他侧过脸,轻柔地吻了吻她的膝盖。
女孩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你做什么”
医生说她的脚上膝盖上都没有外伤,但不知道为什么,神经已经失去了知觉。好在膝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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