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涸泪痕。
在aha欺身时,男人睫毛微颤,用口型道“小暮,我饿”
邢暮看懂宁培言的唇语,她动作顿了顿,为数不多的理智回神,才没让她的oga饿晕在床上。
aha体力充足,一口营养剂够顶好几天。
可oga不行,本身体力就差,还要抚慰aha的情绪,几天不吃饭真的会饿死。
一整天没吃食物的宁培言被邢暮抱去厨房,放在餐桌上,他未被允许碰温热的餐食,只得到了一袋甜味营养剂。
宁培言急匆匆喝下去,喉结不断滚动,干到冒烟的嗓子得到滋润后终于长舒口气,只是他从小到大都没喝过这种营养剂,也不知道这种饱腹感会持续多久。
万一半夜又饿了呢,那时候小暮还会让他喝吗,这么想着,宁培言抬眸小心翼翼的瞧了对方一眼。
女人正站在他身前,浅色的眼眸与他对视,眸底除去那些晦涩情绪外,往日的温柔全部不见。
经过这一天,宁培言逐渐意识到,易感期的aha不像平时好说话,就算他哭着求了半天,邢暮也总能轻易反驳。
在aha的易感期,只会以自己的喜好为主,并不会太在意oga的感受。
宁培言咬了咬唇,指尖去够女人手,沙哑的嗓子努力软声讨好,“小暮,我想再喝一袋。”
女人抬眸,唇角勾出抹弧度,那笑意令宁培言下意识屏住呼吸,总觉得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尽管他只是想喝点营养剂补充体力而已。
宁培言眨了眨,努力忽视那种感觉。
“好。”邢暮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她回身去取,还不忘问道,“想喝什么味的”
“什么味都可以。”宁培言小声应。
邢暮随手从盒子里抽出三袋递过去,下颚微抬,示意对方接过。
宁培言只想喝一袋,但看着对方递过来的,也只好瞪大双眸接过来,先放在自己身边。
女人回到他身边,唇角还勾着笑,语调带着宁培言听不懂的情绪,“小草哥哥,多喝点,挑自己喜欢的味喝。”
三个不同的味道,宁培言抿起唇角,挑了一个草莓味的打开。
一袋营养剂很快喝完,宁培言刚放下,就见邢暮递过来一袋葡萄味的,他怔了怔,接过来小口饮着。
一袋营养剂足够支撑24小时,其实宁培言早已经饱了,他不知道邢暮为什么要喂他喝这么多。
等第三袋营养剂喝完,宁培言忙按住邢暮扯袋子的手,语气急促,“小暮,我饱了。”
“不
喝了吗”女人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
“不喝了。”宁培言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将营养剂从邢暮手中慢慢拿走,“真的不喝了。”
“好吧。”邢暮挑了挑眉,没逼他。
凑到宁培言耳畔,女人温声呢喃,“那你可要撑久点,宝贝。”
宁培言瞪大双眸,心间猛烈跳动,因为邢暮唤他的称呼,也因为女人用力按在他小腹上的手。
邢暮的易感期才刚刚开始。
莱格拖着那三具尸体回去时,恰好赶上最后一波兽潮,邢暮不在,剩下的指挥官都异常忙碌,他只好自己将星盗名单又划了三个。
似乎是最后一波兽潮了,这次熬过去,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荒星的天气依旧很差,大规模的沙尘暴每天都有,即使处在封闭的星舰内,宁培言偶尔也能听见外面呼啸风声,还有漫天黄沙。
每当他偏头去看窗外时,邢暮就会掐着他下颚把强行扭回来,用接吻转移注意力,后来,邢暮把宁培言按在窗前,让他看个够。
再后来,邢暮干脆将所有窗帘与灯光都关闭,星舰里陷入一片漆黑,oga因恐惧肩身瑟缩。
邢暮当然知道宁培言怕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身前是不是悬空无物,所以只能紧紧攀着她。
她是宁培言溺海前唯一能抓住的实体。
那天后半夜,宁培言也终于知道,邢暮为什么要他喝那么多营养剂,根本不是担心他体力不够。
宁培言疯狂挣扎哀求,却拗不过aha的桎梏,他甚至咬了邢暮好几口,都没得到允许。
他难堪又丢人,崩溃哭泣整个晚上。
易感期持续了很久。
直到第五天,邢暮起身时,忽然发现自己的精神领域似乎发生一些变化,翻涌的血海恢复平静,灰败天色似乎没那么暗了,甚至偶尔有几缕稀薄暖阳洒下。
邢暮阖眸仔细感受,惊愕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的精神领域确实在逐渐恢复。
女人眨了眨眸子,屏息感受着自己精神力,虽然不在处于枯竭边缘,但也没有恢复多少。
oga的安抚,确实比任何一种针剂都管用。
同源不同种的药剂,还有aha与oga之间的天生契合,想起母亲告诉她的话,邢暮忍不住蹙眉。
她回头看向床上的宁培言,男人刚睡下不久,努力蜷缩着身子,刚经历过几遭,他看起来可怜的紧。最惨的,还是被拷在床头的手腕。
身为指挥长,星舰里总有些逮捕星盗的用具。
邢暮走过去替他解开,把男人磨红的手腕塞回被里。
宁培言喝了五天营养剂,最后喂他,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喝,要死唇瓣不开口。
看着浴室内晾着的床单,邢暮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悦的走去厨房。星舰上没什么新鲜食材,她只能用速冻肉片和蔬菜煮了点汤,好在
味道尝起来还不错。
宁培言是被香味勾醒的,肚子咕噜噜叫着,饥饿的oga颤颤睁开睫毛,下意识蜷起身子,却意外发现屋里没有邢暮身影。
他立刻坐起身子,却忍不住蹙眉嘶了声,宁培言才发现,他手腕束缚也被解开。
小暮呢出什么事了吗
宁培言刚欲下床,就见女人身影出现在门口,唇角带着笑意,靠着门框慢悠悠问。
“醒了”
“别急,慢点下床。”邢暮扫过。
宁培言脸颊一红,从地上捡了件白衬衣穿上。
小步缓缓挪到厨房门口,看见桌上热腾腾的饭时,宁培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却没敢第一时间坐下吃饭,而是下意识看向邢暮,小心翼翼的询问。
“小暮,我能吃吗”
邢暮惊讶挑眉,不理解宁培言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当然,就是做给你的。”
宁培言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小口小口的扒着饭吃,偶尔还要抬眸观察邢暮。
只是每次对视,宁培言总是率先移开目光,耳尖不受控的发烫。
这几天太过了。他甚至没脸回想。
“你不吃吗,小暮”宁培言轻声问,嗓音仍旧沙哑,“还是你想吃别的,我可以给你做。”
邢暮摇摇头,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我吃完了,你安心吃吧。”
“好。”男人又快把脸埋进碗里。
一边看宁培言吃饭,邢暮一边回想这几天,等认认真真回味过一遍,盯着身前沉默吃饭的男人,邢暮沉默了良久。
她这几天意识不清时,确实吓到过宁培言,还不止一次。
邢暮尴尬轻咳一声,男人的手立马一顿,不安开口,“小暮,你精神域还难受吗”
“没有,已经好多了。”
“真的”宁培言眼眸瞬间一亮,“小暮,你说真的吗”
见宁培言神情欣喜,邢暮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底笑意蔓延开来,“真的,没有骗你。”
“太好了。”宁培言胸腔起伏着,他是真的感到开心。这几天清醒的时候,他一直努力安抚着aha。
“小暮,那其他的呢,你的精神力也恢复了吗”提到正事,宁培言的话变得很多。
在得知只恢复一点后,男人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邢暮安慰道,“我靠针剂撑着这么久,总不能一下子都就恢复过来,有个过程也是正常的。”
“对是我太着急。”宁培言咽下口中的肉,舌尖舔过唇角。
邢暮起身拿了杯子,“没有牛奶,喝点果汁吧。”
听见牛奶二字,宁培言不自然的垂眸瞧瞧,橙汁被端到身前,男人显然还有心理阴影,不太敢喝。
“喝吧,我不拦你。”邢暮无奈。
宁培言半信半疑,黑眸扫过邢暮,但架不住口渴,他把一杯橙汁都喝光。
“宁培言,谢谢。”邢暮忽然开口。
“什么”宁培言惊讶抬眸,在意识对方说的是什么后摇了摇头,语气很轻,“小暮,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无论是什么药剂。
“就是”宁培言滚了滚喉结,“小暮,你以后可以不喊我名字吗”
每次被喊全名,宁培言总有种与邢暮生疏的错觉,分明小时候都不是这么喊他宁培言忍不住想。
“那喊你什么。”女人浅色的眸盯着对方,语调暧昧含笑。
“宝贝、哥哥,还是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