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带宝宝出来转转。”
邢遇安已经会走了,宁培言将女儿放在地上,与邢暮一人牵着女儿的一只手,漫步在阳光下,日光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小丫头走路还不太稳,被牵着时却要尝试跑,摔倒了也不恼,而是扬起小脸笑嘻嘻的看向妈妈爸爸。
宁培言刚想蹲下安慰女儿,见此不由无奈一笑,“宝宝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邢暮一愣,侧头看向男人,宁培言只比她大她三岁,怎么把小时候的事记得那么清楚。
男人睫毛颤颤,垂下眼眸,唇角却勾起弧度,“因为你小时候很可爱。”
这只是一方面,因为那个每天都跑着奔向他的小暮,是宁培言贫瘠无光的童年里,唯一的彩色时光。
很长时间里,想到邢暮,宁培言就会想起那年的断桥荒原、被编织的狗尾草、旷野呼啸自由的风、还有漫天的火烧云。
还有女孩那个炽热真诚的吻。
这是独属于宁培言的秘密,他从没打算告诉邢暮。
一家三口久违的去逛了商场,女儿坐在车筐里,邢暮推着购物车,宁培言则站在食品架前认真挑选着。
小丫头还是第一次来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她抬起小手指着其中一个,扯了扯宁培言的衣角,奶声奶气的喊爸爸。
十六个月的邢遇安已经会说很多词汇,会喊人,也能听懂话,只是还不会说太长的句子。
每次听女儿唤自己,宁培言都心间一软,他拿起女儿指的那块肉,“宝宝要吃这个吗。”
在小丫头点头后,他便将东西放进购物车,男人浑身上下都身上散发着父性的光辉,温柔的紧。
邢暮盯了他半晌,眯了眯眼,指着旁边柜台上的东西,故意揶揄开口。
“小草哥哥,我要这个。”
在看清邢暮指的是什么后,宁培言呼吸一屏,面上浮现熟悉的羞意。
“小暮”
男人语气虽无奈,却还是将邢暮指的物件放进购物车,还特意用肉排挡住,生怕女儿以为这是什么小玩具。
一家三口慢悠悠逛着,采买好食物,准备离开时却迎面撞上一对男女,宁培言步伐一顿,那男人看清眼前人后也是一愣。
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顾粉,旁边与他手牵手的女人似乎是他的女朋友。
顾粉目光扫过邢暮和宁培言,最后落在邢遇安身上,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只匆匆扯起一个笑便垂头离开。
在他离开后,还能隐约听见对话声。
“怎么了,认识的人吗”那女人道。
顾粉沉默一瞬,低声答,“大学时的老师。”
哪有什么放不下的,军校时日日追在邢暮身后的顾粉,在毕业后也找了女朋友,再没联系过邢暮。
对邢暮执着多年的,也只有宁培言一人。
邢暮与宁培言对视一眼,并未在意顾粉的出现,她抱起女儿,宁培言则将购物车里的物品一样样拿出来,商量着晚上要吃什么。
时间一晃又是两月。
今年军校的周年庆,不止有军部那些大佬,还特意邀请了邢暮做宣讲,年轻美艳且有实力的aha指挥长,总能引起学生们的关注。
邢暮与宁培言牵着女儿走进军校时,看着周遭熟悉的建筑景色,竟也产生一种恍然经年的错觉,其实也才三年而已。
俩人一路走向礼堂,在路过教学楼时,宁培言还停下脚步望向那里。
他还记得刚怀上女儿时,他因为低血糖晕在教学楼门口,是邢暮把他扶了起来。
邢暮跟着停下脚步,看过去幽幽开口,“我那时要知道你是怀孕了,就不止是扶你起来了。”
听完女人的话,宁培言唇角悄悄勾了勾,命数这个东西很神奇,他当年是真的打算隐瞒怀孕的事实离开,这辈子再也不回中央星。
谁料那么巧,恰好在医务室撞见邢暮。
往后的每一步展开,都不是宁培言预想的,却呈现给了他更好的结局。
俩人牵着女儿路过那颗乌桕树,来到礼堂后台,不意外的看见了许多熟人。
“邢指挥,好久不见。”
打招呼的人是秦蓉和其他同僚,还有穿着教官军装的周执。
他没去军部,而是留在了军校当教官,周执在看见伊洛后,俩人又开始熟悉的拌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学生时代。
站在一边的莱格唇动了动,似想劝架,最终又闭上嘴。
在场都是熟悉的人,在看见躲在邢暮身后的粉嫩小团子时,几人心间纷纷一软,蹲下逗弄着小丫头,嘴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乖宝宝,给伊洛小姨抱抱好不好。”伊洛不知从哪拿来个玩具,努力诱导着。
邢遇安靠在爸爸腿上,对身前奇怪的叔叔阿姨们,大眼睛眨了眨眨,选择了手里拿着玩具的伊洛。
小丫头不惧生,和伊洛玩的很好,被举起来转圈时还咯咯笑,把一众叔叔阿姨的心都笑化。
莱格看着小丫头,他也想伸手抱抱孩子,又怕自己马虎抱疼孩子,便僵硬的站在原地。
伊洛正和邢遇安玩着,然后忽而指了指莱格说,“乖宝宝,给这个叔叔抱抱好不好。”
小丫头看了莱格一眼,看着玩具的面上,大度点了点头,对着莱格张开手。
莱格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又虔诚的接过小丫头,他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生怕把宝宝弄的不舒服。
看莱格这么紧张,宁培言适时温和出声,“不用担心,你可以用手掌抱着她。”
只不过等安林公爵一来,刚才还在玩闹的几个人立马恢复安静,纷纷立正站好,大气都不敢喘。
安林公爵目光扫了一圈,最后把莱格怀里的小丫头抱走,带回自己房间逗弄去了。
众人松了口气,又将话题绕回邢暮与宁培言身上,询问俩人的婚礼准备的如何了。
提起婚期的事,邢暮也忍不住笑笑,“大概在明年夏天,到时候我会给大家发请帖。”
“好”伊洛第一个附和,“我等着吃邢教和宁老师的喜糖。”
军部宣讲开始时,偌大的礼堂里坐满了家长与学生,邢暮的身影站在台上,聚光灯照向她,她始终那么耀眼夺目。
以前的宁培言,只能站在人群里仰望电子屏幕里的女人。而如今,看着下台后坚定朝自己走来的邢暮,他眼底升起笑意,走过去给邢暮一个拥抱。
揶揄调侃的目光看来,宁培言红了红耳尖,却没有松手。
军部宣讲结束后,邢暮和宁培言开始筹办婚礼,男人的项目进度赶到了后期,最近下班都比平时完,邢暮经常带着女儿一起去接他下班。
宁培言每次见到母女俩,唇角都是压不住的笑,因为这件事,他也常被其他同事调侃,几乎都是羡慕他有一个爱他的aha和可爱的女儿。
“真是爱人如养花啊,宁首席,你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公司厕所里,同事路过调侃。
说者无心,而宁培言摘下眼镜看向镜子,睫毛颤了颤,他似乎,是比之前好看了一些。
明天难得是两人同步的休息日,aha的吻如落雨,宁培言的手被按在床头,他难耐蹙着眉,最后坚持不住软下身子,又被邢暮捞起腰身。
等结束后,邢暮将指尖都懒得动的oga抱去浴室,温水淋过身子,宁培言舒服的眯着眸子,嗅着aha熟悉的气息,任由邢暮为他清理。
只是邢暮显然没有轻绕他的意思,腺体被温热的唇蹭过,带起宁培言一阵颤栗。
他被邢暮抱着坐上
盥洗台,女人没有像以往一样继续,而是拨开他小腿,从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盒子。
宁培言在看见后瞪大双眸,背脊瞬间僵了僵,“小暮”
他声音还有些哑意。
邢暮亲了亲他脸颊,将里面东西挨个摆出,声音温和哄着,“还没用过呢,别浪费了。”
好在盥洗台够大,摆的下这些东西,但宁培言睫毛轻颤,指尖蜷起。先看了看邢暮,又看了看身边的东西,不确定问道。
“都要用吗”
邢暮没忍住轻笑一声,“那你会受不了的,慢慢轮着来。”
都来的话,宁培言今夜怕是走不出这间浴室了。
男人松了口气,指尖撑着瓷台,肌肤上还透着薄绯,这次邢暮没让宁培言自己选,独自思索着今夜适合什么。
就在她犹豫时,身旁的男人垂眸,目光扫过大部分,然后落在其中一个上。
邢暮注意到宁培言的视线,顺着看过去,抬手将东西拿起来。
“喜欢这个”她说着往宁培言胸前看了一眼。
邢暮手里拿的是一只嵌着红钻的银色蝴蝶,四分之一手掌大小,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很是漂亮。像昂贵的装饰品,与周遭一眼可见用处的东西格格不入。
宁培言上次就好奇过这个蝴蝶的用处是什么,只是后来事情繁忙,俩人也没用过这些,一直耽误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这个蝴蝶。
“很好看。”他轻声道。
都是一个盒子里的,宁培言不认为它是什么单纯摆件,于是又小声问,“这是用在哪的”
邢暮掐着蝴蝶双翼夹了夹,像蝴蝶展翅欲飞,宁培言这才发现,这里面还有小齿轮可以调节,甚至还有磁吸。
很快,宁培言知道了蝴蝶夹子的作用。
是两只一模一样的蝴蝶夹子,中间是相链接的银链,颤动时蝴蝶翅膀也会跟着动。
邢暮把宁培言打扮的很漂亮,窄瘦的腰身挂着腰链,嘴里含着,脚踝上还系了羽毛铃铛。
还有白纱眼罩。
很漂亮,像堕落的圣子。
但还差点什么,邢暮安静欣赏着,准备将惊喜留在她们的新婚之夜。
热气蒸腾,宁培言的背脊紧紧贴在冰凉镜子上,将氤氲水雾蹭的模糊。
脚踝一荡一荡,浴室内的铃铛声响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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