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摆摆手,让侍卫去分开人群。
一行几人穿过人群刚走至门口,就听一道破锣嗓子怒喊,“打死这丧良心小贱人。外祖一家辛辛苦苦抚育你多年,说不认就不认。为攀龙附凤竟还买凶杀外祖!不要脸的东西。“
玉琳琅冷冷一记眼刀甩过去,抬手一指,“拖出来。”
魏玲二话不说挤进人群,一手将那嚎叫壮汉从人堆里拽出来扔到玉琳琅面前。
“现在红口白牙造谣是不用负任何责任了?你在府衙门口闹事,罪该如何?”
“依照律令,造谣生事者痛打十大板。”
壮汉急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凭什么打我?”
“一而再再而三当众造谣诋人名誉该如何处理?”
“若苦主追究,可加至三十大板。”
玉琳琅点头,“我看他那张嘴挺贱,也不必板子伺候,就抽他三十耳光,权当教化了。”
赤兔一个眼神扫过,京兆府衙役顿时立正身形走上前,二话不说绑了那闹事壮汉,拿起板子便抽起脸。
一时间里里外外鸦雀无声,原本还想跟着起哄生事之人,全都夹紧尾巴缩在人群中不敢出声。
玉琳琅缓步走入大堂,眼神淡漠扫了一圈,微挑眉头。
熟人还不少。
这大堂都快赶上菜市场了。
除了玉守道一家外,还有好些宾客在场,都立在衙役身后。
唯有两位公主大刺刺坐在大堂内,缓缓品茶抬眸朝她望来。
虢国公主似笑非笑,“玉姑娘还真是厉害,一来就给咱们一个下马威。进了公堂还能如此镇定,真不愧是你啊。”
玉琳琅冲她缓缓一笑,“公主也有心了。只是,安排的那些人手,演技也太过浮夸。效果大打折扣不说,还显得主人家特别愚蠢。”
虢国公主神色遽变,猛地拍案,“你放肆!”
安阳公主被姐姐的举动吓了吓,忙伸手轻轻拉她一下,转头看向玉琳琅,上下打量,见她面貌无比寻常普通,不禁略有几分疑惑。
虢国因何对她这般憎恶?一个扔进人群砸不出半点水火呃普通女子而已。
“玉姑娘你别误会。今日招你前来,是因你外祖状告雇凶杀人一事,需要你前来配合,其余不必多言。”安阳公主转头看向西门不归,“西门大人,可以开始审了。”
“堂下民女为何不跪?”虢国骤然冷笑出声,“是想藐视国法么?”
西门不归脸色十分难看。
此时,霍老夫人被于氏搀着缓缓上前,取下一支镶翠叠珠步摇簪入玉琳琅发间。
霍氏一瞧不由大惊出声,“母亲你?”
老太太竟将御赐之物戴到玉琳琅身上?
“此乃太后所赐玉锦含光步摇,允诺戴此物入宫,见太后亦可不行跪拜礼。”
虢国公主面色微变,握紧手中杯盏。
“公主,术业有专攻。审案一事还是交由西门大人处理较好。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前,你我皆是旁观者,便不必多嘴左右大人了,您说是吧?”
虢国公主皮笑肉不笑,“听闻霍老夫人最近认回了孙女,还真是疼爱有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