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让人代送玫瑰礼物,在学校师生间生了不少的流言,好在她没什么犹豫,所有花和礼物收到直接扔,信件她倒是都看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反正看什么都坏不了她的心情,还能给她研究课题和撰稿素材。
“没事,你看我,看看丁卿卿,哦,还有我姑姐,谁没遇到过大渣男啊,就当是人生体验了,”
说着顿了顿,世道对女子多有不易,这些事,说起来是个坎,越过去了,就是另一层心境,但多少人越不过去,一生就这么耽误了。
她摇了摇头,道,“曲老师,我还是教大家赚钱吧。”
曲清雅“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是不知道,系里的教授和老师,都觉得你才华横溢,璞玉可琢,可偏偏一门心思就只想着赚钱,掰都掰不过来,心里不知道多可惜。”
林染就“嘿嘿”笑。
喜欢赚钱有什么问题啊,她一点不觉得有问题。
她又问曲清雅,道“那阿成呢,还行吗”
阿成喜欢曲清雅。
这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每次曲清雅过来林家找林染,阿成就总往她面前晃。
可是曲清雅是
个留洋的博士,大学教授,学的还是文学。
阿成才中学毕业,村子里长大,跟着江宴也是到处混的,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
只有林染知道阿成将来是江宴的左膀右臂,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将来当然也不是寻常人。
可是她也不会说。
曲清雅愣了一下,稍微有些不自在,想说上一句打岔打过去,但张了张口却又默住,最后才道“你跟他一起长大,应该知道他品性怎么样吧”
林染一下子坐直了。
她,她还不算真的知道。
做朋友当然是很好的,但是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她还是问问江宴吧。
她道“我问问江宴,一定把他底裤都扒出来。”
曲清雅手上正拿着毛巾,直接扔林染脸上了,道“你就口无遮拦吧,你试试问江宴,能不能把他底裤扒下来。”
林染“”
她好像太得意忘形了些。
婚礼虽然办得很隆重,宾客一拨接着一拨,一直到晚上大家还在喝酒,但林染其实并不算太辛苦。
中午宴请了客人,应酬了记者,到下午和晚上的宾客就不需要她和江宴招呼了。
因为她要按照传统迎亲礼节,就待在林家待嫁,宾客都是长辈们招呼的,她就只需要留在房里跟女眷们说说话就行了。
方姨要招呼客人,房间里就只剩下最亲近的曲清雅,小姑妈和昨天才到的大姑妈。
本来林染还想睡觉的,但方姨专门请来的大妗姐道“我的大小姐,这时候你怎么睡得着,过上一个钟头结亲的就来了,怎么也要装扮整齐等着。”
这回就是一向离经叛道的小姑妈都站在大妗姐这边,道“你要迎亲的人进来看到你披头散发穿睡衣的模样吗为了好看,再累也忍着。”
林染“”
林染只好任由化妆师打扮了,穿好了裙褂,戴上了满头满身金灿灿的首饰坐在床上等着。
这会儿穿的是完全传统的正正经经流光溢彩闪得人眼睛都能花的金线绣制的凤褂。
大姑妈大概是怕林染闷得慌,随便说着话打发时间,道“那时候听说你来南洋读书,我多高兴啊,想着这回怎么都要把你留在南洋了,你不喜欢你表哥,说是对男人没兴趣,这几年就想修身养性,静心读书我就想着,那也行,反正那几年都在南洋,慢慢来就行了,结果你就读了几个月,就被拐跑了,还是之前那么对你的人,可真是把我给气的啊。”
“我就想,我们林家的姑娘可不兴这样。”
她说着看了一眼小姑妈。
大姑妈比小姑妈整整大了八岁,大姑妈嫁去南洋的时候小姑妈才十一岁,之后也就是零星见过几次面。
大姑妈小时候很疼爱小姑妈,小姑妈经历那些事,她一直愧疚又心疼,对林染的疼爱最一开始很多都是对自己妹妹的移情。
这会儿就算是举例子,也不愿直接拿小姑妈的过去来说嘴。
小姑妈却是听懂了自己大姐的意思,笑道“对啊,我们林家的姑娘遇到这种事都是直接决裂,恨不得拿了大刀砍了对方。”
就像她们姑妈和她自己一样。
“所以我一开始听说这事的时候也很气,怎么我们林家出了这么个姑娘,都是被大哥给养坏了,要不就还是像了大嫂,”
小姑妈说到这里难得小心地看了一眼林染,看她眼眸清澈晶亮,只是带了些好奇认真在听自己说话,就松了一口气,道,“阿染,你阿妈最温柔贤惠,对所有人都好,我们都喜欢她可却并不希望你像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