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那么久。”
季仰真不太想说,“没什么,哭哭啼啼的,哄了一会儿,小麻烦精。”
任檀舟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嫌麻烦不也不肯送走吗。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于关心他了。”
“你这样,万一他喜欢上你怎么办”
季仰真都怀疑任檀舟是不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不然怎么猜的这么准。
他势必是不能让任檀舟知道文湘跟自己表白这件事。
季仰真心虚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任檀舟,“我哪有多关心他,再说了谁会就这么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除非是文湘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穷鬼,谁对他稍微好一点,就恨不得对人家以身相许了。
再也不要当好人了。
于从不缺爱的季仰真而言,这样的喜欢很稀松平常,也并不值得他像现在这样辗转反侧。
背后的任檀舟连呼吸声都很轻,似乎还有一瞬间短暂的停滞。
季仰真觉得自己失眠跟文湘的关系很小,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不习惯跟任檀舟睡一块儿。
他换成仰躺的姿势,胳膊枕在脑后,“明天你几点起”
任檀舟回他说七点。
七点起床,季仰真会痛苦一整天。
“那你动作轻点,别打扰我。”
任檀舟说好。
这天晚上,季仰真的入睡障碍仅仅只持续了十分钟,然后困意袭来,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季仰真睡觉不算轻,但任檀舟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翻了个身,跟季仰真面对面,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任檀舟在昏黑的环境中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假想维度一点点逼仄起来,无端炙热的视线,将承受载体具化成世间难得的珍品。
季仰真厌恶任檀舟别有深意的凝视,却没办法在当下打断他。
aha轻轻地摸索着,在释放出高浓度信息素的同时,将中间那只碍事的枕头甩到了床尾。
就像季仰真今晚说的那样,他不缺追求者,无论是beta或是oga,他在人群中总是格外耀眼的。
那些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大胆地向季仰真示爱,但任檀舟不可以。因为他们是兄弟,季仰真就算是拒绝那些狂蜂浪蝶,也会做到相对的风度翩翩,可对任檀舟,连和颜悦色都做不到。
多数人天生情感外放,但任檀舟显然有别于此类。他对季仰真隐秘的情愫等同于他腺体内冗重的信息素,寻不到合适的出口,积攒许久等到急需宣泄的时候就难以自制,闯下塌天大祸。
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遇到错误都需要及时纠正,唯独在这件事上,任檀舟想不到任何解决方法。
囚禁一个beta供给赏玩在他们的阶层是稀松平常,他嫡亲的兄弟曾在他为这件事焦头烂额之际给他出过主意,劝他只管将错就错,一点点磨掉野犬的锐齿和利爪,不怕不听话。
任檀舟觉得季仰真没什么不好,是因为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包容对方所有的缺点。
外人都觉得他对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弟千依百顺是因为要遵循母亲的遗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如果没有季仰真,他大概会溺毙在那个寒冷得如同给四肢上了极刑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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