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恳切,甚至把之前自作主张找余村长的事情,也一并向顾千兰坦白了。
闻言,顾千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的大贵眼中透着丝复杂的情绪。
“唉......罢了!”
“你既然这么说,我又能再说什么呢?只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才好。”
大贵明知道希月跟余村长之间的过往,却还是一心一意想娶她过门,可见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的。
只是不知道希月对于这桩婚事,又抱着怎样的态度。
“你去将希月找过来,我有话要问问她。”
“另外......既然你说余村长去拿希月的卖身契了,那便等她的卖身契送到之后,我再给你们俩一个答复。”
她没有一下子将话说死了。
婚姻大事,总要问问希月那姑娘本人的意思,她可不想这边刚答应了大贵的请求,那边希月又来大哭大闹着不乐意。
见大小姐几乎已经应下了自己的请求,大贵的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起,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他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住地道着谢,这才终于站起身子。
看大小姐的样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气愤难当,他才终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外面守着的那个......进来吧!”
见他们母子二人说完了,顾千兰声音淡淡地开口道。
门口守着的二贵心里一惊,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连忙低下头推门进屋。
他恭敬地请了安后,从怀里将余冬玉的卖身契,双手捧着递到了琴嬷嬷的面前。
老嬷嬷接过卖身契,也不敢打开,两手恭敬地捧到顾千兰的面前。
母子两人的这一番动作流畅而又自然,看规矩完全不像是农户家里出来的。
顾千兰从琴嬷嬷手里,接过余冬玉的卖身契,展开来看了眼。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余冬玉的出生年月日,以前入奴籍的原因日期和终身不得自赎等字样。
她的眸光微闪,将卖身契仔细地收进袖袋里(实则放入空间中)。
“大小姐,奴才幸不辱命,拿回了余冬玉的卖身契。”
二贵恭恭敬敬地站在顾千兰的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另外......到了长北镇,还发生了点事情,奴才要跟您禀报。”
他低垂着头,脑海中浮现起之前在长北镇的种种画面。
尤其是宋衙差用鞭子,狠狠抽打教训了的钱婆子,心底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想必大小姐和娘亲他们,一定也很乐意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顾千兰轻挑了下眉,示意二贵说下去。
“老余家这一回......算是彻底的完了。”
二贵的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滔滔不绝地将在骡车上,以及到了长北镇后,余家那三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听说钱婆子的后背被抽打受了伤,顾千兰不由得诧异地挑了下眉,心中有些许的惊讶,却并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