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给的配表,那些香销量还不错。”
游照仪佯装惊喜,问“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明日就遣小厮去与你交接,但是原价就不必了,那太不好意思。”
郑蓄摆摆手,说“真的,我情愿的,嗯我来是想问问你,马上便要冬至了,雀潭水街那边会有花灯游街,很是漂亮,你、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
他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脸色也红得不行,游照仪倒不是喜欢他,只是颇觉他可爱,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个清凌凌的声音“那日姐姐可能要陪我,怕是去不了了。”
二人回头,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戴着帷帽的宣峋与。
郑蓄脸一下子更红,说“那、那小妹也一起来罢”
宣峋与隔着帷帽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恨不能杀其泄愤,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来,说“我身子不好,寒冬腊月可能没法出门姐姐年年都是陪我的,”他走上前去拉住游照仪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难道今年不要我了么”
郑蓄闻言,意有所指地劝道“小妹,你姐姐总是要成亲的,总不能年年都陪着你罢。”
此话一出,游照仪立刻感觉到宣峋与的手一紧,身子前倾,一副无法忍受想冲上去的样子,忙一把拉住了他,说“不若改日罢冬至这天我们家确然每年都是一起过的,何况今年刚到了新的地方,也不好让小妹一个人。”
郑蓄只好抿了抿唇,可惜的说“好罢,那下次再有盛景,我再邀你。”
谁跟你有下次,贱人。
宣峋与紧紧的抱住游照仪的胳膊,怨毒的看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想是已然剐了他千百刀。
这厢郑蓄是遗憾的走了,游照仪也拉着宣峋与快步的朝家里走去
她步履匆匆,宣峋与几乎跟不上,却没说什么,直到踉踉跄跄的扭了一下,游照仪才醒过神似的慢下脚步。
直到回了院中,关上房门,游照仪才道“不要这么没分寸。”
这话没什么,但对于宣峋与来说,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重的指责,他被这话说的一愣,表情像是从来只被娇惯的孩子莫名其妙被家人甩了一巴掌,在感觉到痛之前是一片不可置信的茫然。
他讷讷的问“你为了他说我”
游照仪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说他,她语气正常,也没有带着什么冷漠指责的情绪,只是单纯的叮嘱一句,闻言便解释道“我没说你,只是现在局势紧张,洛邑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言行举止要小心一些,别让别人看出了端倪。”
宣峋与眼里泛起水光,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语气愤懑“你说我,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我,如今你就为了这么一个贱人说我”
贱人
游照仪愣了愣。
他自小学文识礼,温和待人,对着同窗同僚乃至陌生人,重话都说不了一句,如今竟骂了一句贱人。
宣峋与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并没有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依旧嗔怨的看着她。
屋子气氛一时滞涩。
沉默的对视了良久,宣峋与在她淡然的目光中渐渐软化,眼里闪过一丝后悔,可怜的拉住她的手,说“我不说了,灼灼,我不说了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喜欢他,我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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