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也未见他对自己有何特别,若不是父亲逼迫,他有许多好亲事可选,何必娶她。
去年底百里息来冠州,郁岼利用他对殷芜的歉疚,阻挠了他一次,如今他又来,且还准许殷芜跟着他来了芮城
不是百里息想通了,便是他进了死胡同。
百里息那样的人,能阻得了一次,阻不了第二次。
只有尽快将殷芜的婚事办了,百里息才能死心。
半个时辰后,殷芜伺候郁岼喝了汤药,关门出来时见谢晖就站在连廊那边,想起郁岼说的话,她不免觉得尴尬,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青年身材精壮,穿着带有黎族图文的袄袍,腰间紧束着牛皮饰带,似一头优雅蛰伏的猛兽。
殷芜拢了拢披风,满脸歉意道“剌族围城,爹不免多思多虑,他说的话谢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为何不放在心上”谢晖黑目灼灼,与往日很是不同。
殷芜被他问得一愣,“我是说谢大哥不必因我爹的嘱托而勉强娶我,我可以”
“并不勉强,”谢晖语速很慢,他看向灿然星空,“这婚事是我主动求来的。”
殷芜被他的话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便见谢晖垂头看向她,“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
今夜的事情对殷芜造成的冲击不小,让她有些头昏脑胀,夜里冷,她双手拢了拢披风往楼下走,台阶上的水渍结了冰,她脚下不稳便栽倒下去,惊呼声尚未发出,身体已撞在一堵“墙”上,这墙还穿着盔甲。
殷芜想站好,可背心却被死死按住,她的脸贴着百里息的胸甲,挣扎间头发被甲片勾住,鬓发也散了下来。
“松开”殷芜发了恼。
“既主动投怀送抱,怎么又让松开。”他声音发寒,嗤笑了一声。
两人姿态暧昧,殷芜又听他这样说,挣扎得更厉害,“我没有”
殷芜一时挣脱不开,羞恼之下竟想将那一缕头发扯断,然而还未付诸行动,百里息忽然旋身将她按在了墙角。
她的手腕被固定在身后,身体被迫贴在他冰凉的铠甲上,两人离得太近,殷芜想别过头,下巴却被攫住。
朗月清辉之下,男人眸若深潭,“既有了小情郎,怎么还不满足”
殷芜也被激出了脾气,扬起那张生春粉面,反问“大祭司既认为殷芜水性杨花,怎么还和殷芜纠缠难道是还没受够殷芜的骗”
百里息神色越发的冷凝,松开了她的手腕,殷芜一脱离桎梏,立刻将那缕头发硬扯了下来,疼得杏眼含泪,却似躲瘟疫一般退开两步,冷笑道“谢大哥不是我的小情郎,是我即将成亲的夫婿,还请大祭司慎言。”
话一出口殷芜便后悔了,她尚未想好是否要成亲,无论如何愤怒,都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不该这样意气用事。
她后脊生了一层冷汗,人也冷静下来,偏过头不去看百里息,低声道“殷芜多谢大祭司带我同来芮城,方才是殷芜脚滑没站稳,还请大祭司不要误会,夜深了,殷芜告退。”
说罢,她也不等百里息反应,逃命似的走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