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特别重要,可是这里刚好是监控死角,所以我现在正在向群众征集线索呢。”
不过像这种情况,在场的众人心里都知道,希望比较渺茫。
不过,妇女一打量贺知年,又见他与警察交好,便心存侥幸地问道:“大师,您能帮我找找吗?”
贺知年刚想推拒,一个身材微胖的和蔼警官就从对面走了过来:“同志,贺先生高风亮节,哪可能不帮你呢。”
贺知年:“……”要你管!
傅长宵见到来人着实有些惊讶,因为这位警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侦办他那件高空抛物案的刘警官。
“咦?”刘警官也瞧见了傅长宵,曾经相处过的记忆不由在脑中浮现,“你是……傅先生吧?真是好久不见。”
“刘警官好。”傅长宵主动上前握手。
刘警官好奇问他:“你怎么跟在贺先生身后?难道……”
“哦。”傅长宵也不磕巴,直接道:“我跟他来这儿看看。”
“看看?”刘警官不信,他还记得当初在医院,自己想帮这个年轻人联系家属,结果被他冷漠以待,当时他就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亲缘淡薄,还很孤僻,所以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跟着个老神棍,来这种凶案现场看看?
“我记得你那个案子一直没抓到凶手,那栋楼的业主也一直没有给你赔偿是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好律师,他对这种案子很有心得。”
傅长宵有些无语地扫了眼身旁的贺知年,看来刘警官知道他的底细,才会以为自己经济困难,跟着神棍混吃混喝。
“谢谢刘警官,赔偿的事情等凶手抓到了再说,我不着急用钱。”傅长宵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中黑伞,一把撑开,“我的事情暂时不说了,我先去帮这个阿姨找一下线索。”
他也不管众人异样的眼神,撑着伞径直往阴暗的角落走。
长衫鬼从伞里探出半个脑袋:“道长,你要带我去哪里找线索?”
“就这里。”傅长宵把伞放在一个空店铺的门前,对长衫鬼道:“去,把这条街的店铺都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别的鬼。”
长衫鬼:“……”你支使我可真是顺手呢。
傅长宵安然地站在原地,并指往眼前一拂,“玄气百辨”瞬间法成。
他刚把街道的前后左右各扫了几眼。
长衫鬼就从墙壁里伸出半截身子冲他招手:“道长,这里来。”
傅长宵快步过去。
那是一间卖踏花被和丧葬用品的小店,长衫鬼蹲在店门口,手里抓着一把蜡烛,嘴里嚼着元宝,旁边还有两只野鬼在和他抢,三鬼一边推搡,一边抽空往嘴里扒拉东西。
傅长宵:“……”
不少人跟着他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门口放着个火盆,里面余烬微颤,像是被风吹着了。
有人问:“这是在看什么呀?”
有人道:“这还不清楚吗?在门口烧纸,多大的安全隐患呐!”
“……”我们又不是来看防火安全知识讲座!
一个下巴盖满疤痕的黑瘦男子拿着瓶矿泉水从门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这家丧葬用品店的老板。
“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们家伙计不懂事,居然把这些没用的库存直接在这儿烧了,我马上就弄灭它。”
说话的功夫,他就要把手里的矿泉水往盆里浇。
傅长宵抬手拦住他道:“没事,这里头的火都熄了,下回注意点就好。”
说完,对着火盆一挥手,里面的灰打了个旋,确实没再看见火星。
傅长宵将目光转回长衫鬼,他张大嘴拼命往嘴里塞元宝蜡烛,嘴角却被另外两只鬼抠着,即使塞进去也要掉一半下来。
傅长宵拿伞敲了他一下,又使了个眼色。
长衫鬼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嘴里的元宝蜡烛吐出来。
不怪他舍不得,元宝蜡烛香,可谓是灵魂的营养餐,不但比寻常的祭品更能填饱肚子,还具有补充鬼魂精气神的功效,吃了能保命的那种。
旁边的鬼看东西又被还了回来,明白他什么意思,含含糊糊地说道:“有个打麻将的大爷给拿走的,四五十岁吧,秃顶,穿着件深蓝色外套,别的没记住。”
傅长宵转头对身边的年轻警官道:“那个把包拿走的人,在旁边的麻将馆打过牌,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秃头,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您看找人问问,或者查一下这条路的出入口监控试试。”
那妇女顿时满怀希望,围观的人群也都直呼太神奇了,这年轻人还真知道线索?
麻将店老板期期艾艾地站出来:“警察同志,我可不认识那人啊,我们店就是给大伙提供一下娱乐场所,坚决不赌钱的,就是随便玩玩。”
“谁问你这个了。”年轻警察对他说:“你仔细想想那个秃头男人是谁?和谁打过牌?”
做完笔录,道过谢。
女人跟着年轻警察去查监控。
好奇的人群被驱散。
刘警官目露惊奇地重新打量傅长宵:“傅先生是怎么得到线索的?”居然连细节都能说得这么详细。
傅长宵波澜不惊:“只是平平无奇的小技巧罢了。”
刘警官:“什么平平无奇的技巧这么神?能方便提供给警方使用吗?”
“……”把鬼线人提供给警方?那不是神,而是神经病。
“不是很方便。”傅长宵不是很婉言的表示拒绝。
刘警官倒也没多失望,只是惊叹道:“有这样的本事,傅先生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贺知年冒出来:“我带过来的还能有假?”
刘警官皮笑肉不笑:“要不是看到你,我还真不至于会这么想。”
贺知年:“那你也可以这样想,看到我,就意味着我又能给你带来意外惊喜。”
怎么样,姓刘的,没想到吧,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