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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这是……”刘警官满目惊奇。
傅长宵摇摇头,他在荷包上看到一缕灵气,但不清楚这荷包起到什么作用。
“要不打开看看吧。”贺知年建议道。
傅长宵说“好啊。”,下一秒荷包就朝他递了过去。
贺知年顶着一张“自作孽”的悔恨脸接过荷包,傅长宵从怀里摸出两张符纸,然后夹着荷包边缘往外轻轻一拉。
一股颗粒状的浓香粉末冲天而起。
“咳咳,这个气味…..”贺知年下意识扭开脸。
“小心!”傅长宵伸手欲捏住袋子口,却捏了个空。
“荷包呢?”
“不是在我……”
贺知年回头一看,自己手中空空如也,只有些许阴气在他手边消散。
他顿时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开来,“简直遇了鬼!刚才不是还在我手上吗?!”
说着,匆忙往地上找。
就在他转身往后摸索之际。
半颗缺了头盖骨的鬼脑袋从他肩膀那冒了出来。
贺知年还在转着圈,满地乱翻,殊不知自己口中说的鬼就趴在他的身后。
“别动!”傅长宵一声喝令,贺知年不明所以,他扭过脸,就见一张黄符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
他被突然丢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干嘛。”他正要开问,就感觉身后冷风飕飕,回头一看,地上躺着个“兹兹”冒烟的鬼,正是之前见过的长衫鬼。
他趴在地上,完全不顾黄符和天光的侵蚀,一个劲儿的对着荷包吸个不停,完全一副神思迷乱之相。
“傅道友,他这是怎么了?”贺知年心有余悸道。
“大概是被香味引诱,想上你的身。”傅长宵猜测道。
“真可怜。”刘警官捡起地上的黑伞给长衫鬼遮光。
贺知年:“……”你最好是在可怜我。
傅长宵叹了口气道:“看来得镇压才行。”
说着,他一手接过伞,一手点在长衫鬼的额头,口中念道:“气灌乾阳封七魄,神引坤阴镇三魂,收!”
长衫鬼顿时眼睛一闭,飘入伞中。
贺知年几经折腾,心里的退堂鼓是越敲越响:“那个……傅道友啊,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等傅长宵回答,刘警官又捡起荷包走了过来:“傅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贺知年气得心里直跺脚!
天光之下,刘警官用指尖捻开一团黑粉,伸给傅长宵看。
细腻的粉末微微有些泛光。
“嗯?这是……”
傅长宵也伸指捻了捻,指肚立即传来轻微的扎刺感,“……这好像是头发的碎末。”
“头发?”贺知年凑过来瞧了瞧,忽然想道:“世人以结发寄寓情深,用头发制香,莫非是传说中的情香?”
“情香?”傅长宵问:“有什么说道吗?”
贺知年道:“古有情深之人,采亡夫、亡妻之发,碾成粉末,再施以密法炮制成香,可保魂不离体,人寿情长。”
“魂不离体,人寿情长。”傅长宵嘀咕道:“那不就是把鬼迷住不让走嘛。”
贺知年捋着胡须:“也可以这么说,所以我看的那本书上有着重强调,此法虽有续命之效,却也是实打实的邪术。”
“续命用的邪术?”傅长宵一边思索,一边问道:“那炮制的情香的秘法是什么?”
贺知年捋着长须:“书上没写。”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掉这种邪术?”
贺知年继续捋长须:“书上没写。”
傅长宵:“……”
“要不这样,我先回去找找那么本书,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贺知年眼神微微一闪,提议道。
“算了,书上没写还找来干嘛。”傅长宵冷厉的目光扫向摆在地上的棺材草人,“还是直截了当解决施术之人更痛快。”
然而,傅长宵很快就发现,荷包的香味,那些棺材草人身上都有,可草人身上的气息,却是分布四面八方。
这也就表示,在这偌大的城市里面,有许多地方都可能出现凶手的踪迹。
他一个人可没这个能力追踪。
傅长宵很有自知之明,扭头就对刘警官道:“我要报警。”
……..
警局内。
各部门但凡有点空闲的,都会找借口来大厅溜达一圈。
不为别的,就想想看看大家口中都在传的,背着十几口棺材逛警察局的牛人。
等来来往往的人真正瞧见了来人,才晓得,原来所谓的十几口棺材,只是十几个棺椁样式的小盒子。
不过这也够奇怪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提溜着这些东西出现在这儿,还一副安闲自在的模样,怎么瞧都不算正常。
刘警官出来的时候,也被大厅里的气氛搞得哭笑不得,但好歹手续办成了。
上头表示,这次的事件相对特殊,所以给傅长宵安排一个顾问的位置,方便安排工作。
毕竟死者的模样,还能用偶然触发了某种不良反应或者过敏等自然现象来解释。可短时间内,连续出现不同的死者,那便是性质恶劣,手段未知的故意杀人案。
况且,刘警官一路跟着傅长宵查找凶手,心中早就确信,受害者绝不是仅此二例。
警察局也不愧是国家安全保障的重要机构,调查人员很快就整理出两份被害者的详细资料,短短一个小时,死者之间的联系就贴在了案件分析写字板上。
死亡的司机名叫李钟意,是棚屋区改造工程里的一名渣土车司机。因为酒品不好,又酷爱喝酒打牌,所以人缘极差,平时就租住在摆设法坛的那间旧屋里。
虽然,这样的共同点找出来,作用不是很大,但总算起了个好头。
很快,警方出动人手,开始在社区范围排查有没有突然开始发胖或者突然消失在大众视野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