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死者躺在床上,一群专业人士正围在床边忙碌。
傅长宵凑过去,打量两位死者。
或许是刚洗完澡,两人身上穿得都比较清凉,凌乱的床铺上还有水渍。
单看两个人的脑袋,除了稍有些肿胀外,尚算正常,便是两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都还残存着光,显然死亡时间不会太久。
但他们的脖子往下,就开始惨不忍睹。
饶是傅长宵见多识广,也有点顶不住这样的视觉冲击力。
尸体的四肢躯干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疱,有的已经涨得皮肤都快透明了,有的还只是指甲盖般大小,密密麻麻的凸起里面脓液时不时鼓荡,看起来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然而几位专业人士丝毫不以为意,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有的还动手去戳水泡,翻看死者的背部。
傅长宵见状,立马想要制止这样的行为,虽然这两具尸体还没有变成前两具尸体那样膨胀,但是依然有炸开的风险。
被呲一脸脓液倒也罢了,万一迸射出来的血肉飞进嘴里,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傅长宵拍拍技术人员人员的肩膀,刚准备说明情况,对方却误以为他要帮忙,立马退开一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傅长宵。
那人道:“傅先生你要来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听人说,你有自己独特的小技巧,我们正好可以向你学习学习。”
傅长宵:“……”刘警官你这个大喇叭!
“不是。”傅长宵解释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尸体有炸开的风险,要小心。”
但见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傅长宵也不好辱没自己顾问的身份,只好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在尸体上抹了一把。
折好纸鹤,傅长宵伸手一点,纸鹤顿时飞了起来。
“哇。”屋子里响起一阵惊艳的惊呼。
纸鹤在半空盘旋了一圈,又晃晃悠悠落回到了傅长宵的手心。
“啊—”屋子里响起一阵失望的呼声。
傅长宵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是他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是他原本是要用尸体上的气息,追踪一下凶手的去向,没想到会失败。
他施展“玄气百辨”扫量了一遍床上的尸体,没想到尸体上仅残留着情香的气息,但邪术的气息却不见踪影。
看来,凶手有意抹除了施术痕迹……
没有了追踪媒介,傅长宵也没久待,和刘警官打声招呼,就出门找了个旮旯透气。
待他回到现场,警察们正井然有序地将尸体打包,准备抬下楼去。
此时,傅长宵才注意到,刘警官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他脸上不是以往对案情的镇定或焦急,也不是对凶手的义愤或好奇,而是犹豫中带着惊愕。
再看看贺知年,他的表情也是如此。
“怎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傅长宵走过去问道。
“嗐,还不是你刚问的那场火。”贺知年低声道:“刚刚有人发来讯息,目前死掉的这些人,都曾经在火灾现场出现过。”
“火灾?赵长顺救火的那场火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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