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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洲心急火燎地丢下铁锨院里院外地找了一圈,除了大树底下的两只老猫之外,半根猫毛也没看到。他忽然觉得眼前这情景似曾相识,上一次他带着这三个货去医院里探病,就是这么被它们甩了的。它们似乎有自己的办法能够找到凌冬至。庄洲这样想着,心里倒是不怎么着急了,反而有些恼怒这些小东西不讲义气。他好歹也算捎了它们一路,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溜了。
院角的那块地没多大,庄洲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把地都翻了一遍。到后来农活儿越干越顺溜,就想着等回了滨海之后把自己家的院子也翻一遍,上点儿肥料,等开春了种点儿花花草草,最好种那些能开花的,然后再搭个棚架,让凌冬至能坐在棚架下面画画。还有猫猫狗狗们陪在他身边,那幅画面想一想就觉得很美好。
晚上的羊肉鲜香美味,庄洲有心事,再美味的东西也有点儿食不知味。黑糖已经从一觉醒来就被猫伙伴儿们抛弃了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扒拉着羊肉骨头啃得满嘴流油。
大表舅继续安慰庄洲,“明天晚上他们就回来了,别心急。”
庄洲面无表情地点头,“不着急。”
“我家院子里的地这两天也要翻一翻,你正好给我搭把手。”大表舅瞟一眼庄洲的脸色,“跟这边不一样,我家院子里有暖棚,地没上冻。比这边好翻。一整天保准能翻完。”
庄洲,“”
大表舅继续食诱,“我家地窖里还冻着一条野猪腿。晚上让你婶给咱们烧了吃。你们这些住在城里的人指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庄洲,“”
好吧,好吧,这位大表舅所做的事都是在安抚他。可是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有种憋屈的感觉呢
这种心里像着了一把火,烧的自己坐都坐不住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度日如年
庄洲翻完了凌冬至姨姥家的菜地,又翻完了大表舅家的菜地,吃了一顿炖羊肉、一顿红烧野猪腿和两顿抻面条之后,第二日的傍晚终于姗姗来临。
庄洲跟着村里的几个男人守在村头,一边分享他带来的香烟一边焦虑不安地朝着小路尽头张望。村里的土狗们远远近近地叫唤了起来,大表舅笑着说“来了。”
庄洲跟着村里人迎了上去,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山路转弯的地方迎过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中年学者,身边跟着一群年轻人。一个个都哭丧着脸。
庄洲的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心里咯噔一下。
大表舅也愣住,扯着嗓子喊“人呢”
在山神庙度过的第一夜凌冬至睡得并不好。即使身在梦中,那种附近藏着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的感觉仍然纠缠着他。让他不安的同时,又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小期待。他曾经问过那只取名为蛋蛋的小老鼠,小老鼠说没有人。他才放心回去睡觉的,现在想想,那段时间他自己感觉也是很平静的,或许那个时候偷窥他们的人确实不在周围。
睡得不好,早晨起来的时候凌冬顶着两个肿眼泡有气无力地吃早饭。学生们分组的时候他也没留意听,等到大家开始出门了,他才反应过来他被孔教授分配给了第四小组充当活的储物柜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看上去体力都不如他,而且他们俩还得负责采集样本,体力活儿只能交给他这个门外汉来做。
第四小组是,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