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折腾这么一大通还真是有些累了,再加上身上几处受伤的地方都疼得厉害,也就不再坚持,拉开薄被盖在身上,闭着眼点了点头。
今天回来的晚,家里的猫猫狗狗都等急了。庄洲下楼先把猫猫狗狗都喂饱了,然后开始淘米做饭。冰箱里有现成的骨头汤和熟牛肉,再炒两样新鲜的蔬菜,配上七伯做的小酱菜,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准备好了。
凌冬至还在睡,庄洲也不想叫醒他。他记得凌冬至说过,受了伤或者生了病的时候,一定要卧床休息。对抗疾病的抗体是只有在睡梦中才会产生的。想到上次小灰从早睡到晚的情形,他又跑到凌冬至的画室去,把抽屉里的石头杯子什么的都取出来,轻手轻脚地摆在凌冬至的枕头旁边。他一直觉得某些东西能治愈动物却对人类无效的说法是不科学的,站在细胞的角度来看,人和动物其实也不差什么
庄洲替凌冬至掩好被角,轻手轻脚地下了楼。他给凌冬至留好饭菜,自己先填饱肚子,然后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看看时间,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庄洲不打算再等了。
凌冬至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饥肠辘辘地睁开眼,看见枕头边上堆着水草石的杯子药杵颇有些啼笑皆非之感。不过他身上的感觉倒是轻松了好多,也不知是不是这些神秘的小东西真的起作用了。
庄洲没去上班,正在书房里打电话,他的小助理李贺在厨房里泡茶,看见凌冬至溜达进来赶紧一脸紧张地过来搀扶他。
“没那么严重,”凌冬至探头看了看,“你俩今天不去公司了”
李贺一边手忙脚乱的替他把早饭热上,一边解释说“老大说这几天都不过去了。等下市场部的人会把报表送过来。哦,对了,老大已经替你请了假,让你好好在家休息几天。”
凌冬至点点头。
他这边刚喝了两口热粥,门铃就响了。李贺忙说“我去开门。”
凌冬至看见他这副样子虽然李贺被黑糖欺负的一进庄家小院就战战兢兢,但凌冬至怎么看都觉得这小伙儿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不仅仅是紧张,似乎还有点儿心事重重的。凌冬至隔着玻璃窗往外看了两眼,李贺正带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来。那男人板板正正一张脸,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李贺刚才说的什么送报表的职员。
凌冬至想了想,端起李贺刚刚泡好的茶水悄悄朝着书房走去。他其实并不是想要听壁角的,但是这个刚进门的男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凌冬至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但是某种直觉作祟,让他觉得这人的来意似乎不那么简单。
果然他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夏总让我送来的支票,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希望凌老师大人大量,原谅小孩子不懂事。”
凌冬至觉得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这人口中的夏总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夏末,但小孩子又是谁昨晚劫道的是他儿子或者私生子凌冬至满头黑线地唾弃自己不着调的想法,看夏末也就三十多,他能生出多大的儿子
庄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家夏总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缺钱所以看见你家支票立刻就腿软,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混账事都能过往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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