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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跌倒几次,俞珂还是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脑海中拼命回忆那日击败北镇士兵的招法,然而这次她面对的对手是连北镇士兵都闻风丧胆的剑客。
白凤。
“怎么,这才失败几次便想放弃”
“果然上次偷袭北镇士兵得手,只是巧合。”
“对方不过是觉得区区小孩,不足挂齿,这才一时疏忽”
俞珂将白凤的恶言嘲讽当场耳旁风,一手拿匕首,一手持长剑,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压低身体,缓缓移动。
白凤把龙鸣剑拔出来插在地上,只用包裹好白布的剑鞘应付“最后一次机会,来吧。”
“我想起来了。”俞珂也学白凤把长剑插在雪地上“那时候,我没有拿剑。”
讲罢,她喊出战吼声冲过去,见白凤不动声色,故意绕开,借力在雪地中滑行了一段路,旋即回首、举匕,想象对方就是那日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北镇士兵。
盔甲,缝隙间。
“就是这”
匕首直往白凤的大腿后侧刺去,眼看就要得手,此时白凤却猛一摆腿踢飞俞珂手中武器,再用剑鞘敲了一下她的头。
“哎哟”俞珂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不堪。
白凤无奈道“勇气可佳,可惜有勇无谋。能想到利用自己身形娇小的方便去进攻别人下路,说明平日里并没有疏于练习,可是,你完全忘记观察对手动作这回事,说到底还是实战经验不足的问题。”
俞珂走回去捡回匕首和佩剑,满脸的不高兴“所以,那日我确实是走运了。”
“哈哈哈”白凤安慰地笑笑“能意识到这件事,说明阿珂已经长进不少,继续练习下去,再过些时日或许我就抓不住你咯。”
“嗯”俞珂坚毅地看向白凤,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拍拍脑袋“对了,到时间做饭,义兄,我先去打水。”
不对,现在哪来的河。
俞珂心想,望向不远处已经冻成冰的“神女河”,问道“义兄,我们的水好像快用完了。”
“那便取冰烧水,我先去回去看看嫣儿,这两天她好像不舒服。”白凤言罢,便即回营。
慕容嫣坐在营内已经整整一夜,也不见有睡觉,只是坐立难安。
“嫣儿”听见白凤的声音,慕容嫣马上站了起来,欠身问候道“凤哥哥,还要歇多久我们才启程,这四周尽是北镇军营,稍有不慎,我们全都走不了。”
白凤道“不急,距离朔州还剩一天脚程,只要能混进城中我们便是北镇百姓,眼下的要紧之事是我们三人,绝不能有人受伤、生病。”
“这是何意阿珂方才还跟你打得热闹,难道凤哥哥是在说我吗”慕容嫣怒嗔道“我没你想的那样脆弱,你不是说过要我指引你的剑吗明天我们就走,此地不能再留片刻”她稍稍激动往前走了一步踉跄,扑在白凤的手臂上。
“疼”
白凤关切道“哪里疼”
“没有。”
白凤继续问“我听见了,是伱的脚让我看看。”
慕容嫣被抱到毯子上,白凤轻轻脱掉她的鞋子,她的脚冻得又红又肿,脚指甲已经冻出黑斑,甚至有几枚指甲被冻得掉了下去,只剩些许筋肉接连。
“别动”慕容嫣抓住白凤的手臂说“明天还要赶路呢”
白凤道“让我替你疗伤,再不治,你的脚还想不想要了”
二人争执不下,待俞珂取冰而归,正好撞见这一幕。
“义兄”她以为自己不该来,羞赧道“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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