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榆,同样话从陆讷嘴里说出来她能一拐棍子抽过去。陆讷从前老怀疑陈时榆才是她亲孙子
苏二坐在陆讷家简陋的客厅里,特别优雅地端着老式茶缸,慢悠悠地喝着茶。陆讷皱着眉,一声不吭地盯着苏二那张邪逼的脸,觉得胃有点隐隐的抽搐,忽然站起来,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茶缸,说“我去给你续点儿水。”
说完转身就走到饮水机边儿上,苏二那杯茶其实基本还是满的,他要能喝下这几乎全是茶叶梗的茶,才怪了陆讷家没人喝茶,这仅剩的一点儿茶叶是陆老太煮茶叶蛋剩下的。
陆讷正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接水呢,陈时榆从厨房出来,挨到他身边,小声问他“苏二少怎么会过来”
陆讷给烦的,两条眉毛扭得跟毛毛虫似的,又不能告诉陈时榆说苏二这神经搭错的对自己存的那点儿不良心思,语气就有点儿不好,“谁知道他呢,人生空虚了吧。”
“说我什么呢”身后传来苏二幽幽的声音,跟吊靴鬼似的,差点没把陆讷吓得把手中的茶缸直接砸过去。
“说你苏二少英明神武,这人生多么别出心裁,独树一格。”
苏二定定地看了陆讷一会儿,没吱声,自己拿了茶缸,又坐回沙发去了。
其实陆讷看出来了,苏二没他自己表现得那么悠然自得,他的架子端得越高,姿态摆得越漂亮,就越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与之相反的是陈时榆,他从前就常常来陆讷家,陆老太对他比对陆讷好,至少从没拿鞋底子抽过他。大约是尝到初次走红的味道,对未来有了信心,陈时榆的精气神有了质的变化,至少这一天,从少年时代起就缭绕在他眉间眼中的阴翳抑郁仿若风吹云散,就特别自在地从这里窜到那里,把陆老太给他的黄瓜咬得嘎嘣嘎嘣响,一会儿蹲在后院儿招猫逗狗的,一会儿又随口跟陆讷说话,说的都是从前的那些事儿,有趣的,傻子的,这小子还把陆讷小学时的情书给翻出来了,为挽救自己那点子形象,陆讷差点儿没跟他打起来
苏二捧着茶缸的手越收越紧,脸上的表情跟殡葬馆工作人员似的,就在这时,陆老太喊吃饭了,瞧着陆讷和陈时榆都自然而然地帮着把菜端出来,摆碗筷。苏二僵硬地站起来,想接过陆老太手里的一盘鸦片鱼头。陆老太给唬了一大跳,连忙让开,嘴里诚惶诚恐,“苏先生你坐,你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动手,你坐,坐”说完自己麻利儿地将菜放桌上,就给转身进厨房了。
第一次,苏二被这种当成祖宗供起来的感觉,感到了堵心。
四人落座。陆老太热情地招呼苏二,“苏先生,都是些家常小菜,你不要介意。”苏二优雅地端着饭碗,正想说些什么客气的话,陆老太却已经将热情转向了陈时榆,“来,榆树,尝尝陆奶奶做的菜,好久没吃了吧今天得多吃点儿。”
陆讷见怪不怪,自从陆老太知道他跟陈时榆在s城碰上了后,每次跟陆老太打电话,她都要顺嘴念叨陈时榆几句,再顺便将陈时榆那对狼心狗肺的姑叔给批斗一回,最后总是以叹一口气,说一声,“时榆这孩子不容易”作结束。
说着说着,陆老太又开始念叨开了,“你说说你这孩子吧,怎么就这么犟呢,说走就走了,要是你奶奶还在,一,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