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他娘的什么狗日子的世子,心可真黑。”
光头骂了一句,火光之中,伸手去抓纪青黛,谁料,一直如死鱼一般任人宰割的纪青黛在这一刻仿佛忽然活了下来一般,敏捷地躲开了。
这时,那本就被虫蛀腐蚀等等造得脆弱不堪的梁柱忽然断裂,砸了下来。
砰。
巨大的横梁砸在了光头身上。
火焰漫天,不断有瓦片,柱子砸下来。
所有人自顾不暇。
纪青黛整张小脸都被熏黑了,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拼命地往后缩,可是前面是火,后面也是火,手被绑着,腿也被绑着,嘴巴也被堵上了,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纪青黛绝望地躺在地上,阿战,阿战,救我救我
“纪姐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纪青黛耳边响起。
她看过去。
绑匪几乎都已经被射死或砸死了,只剩下三角眼还挣扎,妄图冲出去。
而她身后原本直面峭壁悬崖的窗户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李渡风
纪青黛拼命的求救。
李渡风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他原本从家里偷跑出来是来寻姐的,他人小,又没离开过枉夕山,被人骗光了钱,又给卖到了京城,这好不容易逃出来,怕那人贩子还在找他,干脆跑山上躲着,谁知道还能遇到这事。
李渡风从窗户翻进来,随手拿了一个断裂的门板顶头上,冲了过来,慌乱地解开了纪青黛手上脚上的绳子,抓着纪青黛就跑。
霹雳啪啦火花炸裂。
石头,巨大的木头,瓦片不断的往下掉落。
还有数不清的火箭不断的往里射。
“啊”
李渡风拉着惨叫着的纪青黛从窗户翻了出去,而外面就是峭壁。
他和纪青黛抓着藤编的绳子,两个人在峭壁之上被狂风吹得乱动。
风胡乱地吹着,没有固定的方向。
巨大的火花也肆意吞噬着能触碰到的一切,甚至开始吞噬那脆弱的藤绳。
糟了。
李渡风暗叫不好。
绳子要断了。
“纪姐姐”李渡风刚喊了一声,绳子应声断裂,他抓着纪青黛的手,两个人直直地掉落了下去。
李渡风闭紧了眼。
纪青黛也被吓得昏了过去。
忽然,微风在两个人身下搭起一个缓冲带。
几片红色的花瓣托住两个人的身子,将两个人慢慢放在了悬崖底部。
轰隆隆,破庙倒坍了。
侍卫来回报,“世子,冲出来的绑匪五个绑匪全都杀了,破庙内估计还有两个,只是,庙塌了,暂时生死不知”
韩战先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青黛呢”
侍卫低头回禀“破庙后面是悬崖峭壁,属下等没有看见纪姑娘出来,而现在庙塌了,怕是和那两个绑匪”
韩战先身子一晃,“怎么可能”
青黛福大命大,怎么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韩战先就是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他就算命根子伤了,迟早也会好,青黛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也不会死。
所以,他一直对自己说,以后,以后他一定好好地补偿青黛。
可是,怎么会
“去挖”
韩战先忽然在马车内暴起,“把整个破庙给我翻过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青黛青黛不会有事的只要一日没见到她的尸身,本世子就一日不罢休。”
侍卫嘴角再度抽搐了起来。
有病吧
发什么疯呢
奶奶个腿,是你自己下令放箭的,还是火箭,这情况下能活下来才见鬼了。
特么的,你自己下令,现在又让弟兄们在这里挖破庙。
这韩伯侯府的世子把他们巡城司当什么了
他们巡城司只是借调,不是伯侯府的奴才,好吗
侍卫心里不爽地去回报巡城司主事司克庆,司克庆也是一脸无语至极的表情,然后下令收兵。
至于挖破庙,还有掘地三尺这种活,让韩伯侯府自己干去
他们巡城司是借调过来剿匪的,不是来给韩伯侯府当牛做马的。
司克庆带着巡城司撤了,撤走路过韩战先马车的时候,所有人骑在马上,目光直视前方,别说行礼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韩战先,那把韩战先给气得,当场把马车内的所有茶杯都给砸了。
就那么巧,这一动气,又把刚接好的肋骨接口处给气裂了,疼得那张脸都变形了。
韩战先拍着马车内的小桌子,“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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