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元容见状也只好受着了,道了谢,又道了别,看着萧承运带着一串兄弟往反方向离开,才转身道:“我们也走罢,”又看了两眼那两个护卫,见他们身上都有肃杀之气,便知道他们恐怕非是禁卫,而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便乖巧的行了一礼道:“劳烦两位了。”
两人并不敢受元容的礼,只道不敢。元容便也不再啰嗦,匆匆往回走,却不意中途竟遇着了崔元靖身旁的小厮,看见元容便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小的回去见不着九娘,可是吓坏了,差点就去叫三郎回来了!”小厮说着,才上前两步就看见那凶神恶煞似的护卫往前一站,当即一愣,干笑一声道:“九娘,这是……”
元容不由轻笑一声,道:“两位无须防备,这是我的家里人。”说着又对那小厮道:“这两位乃是奉命送我回去的,有话我们回去再说罢。”便叫小厮在一旁跟着。
虽然萧承运说外头有些乱,但其实元容一路行来,便发现只有圣人那里略有些,而其他地方,越是离得远的越秩序井然,不知是还未得到消息,还是因为事不关己才能八风不动,不过这样也省心,毕竟死的不是圣人,左右不过小乱,大乱子是不可能出的。
到了之后元容便叫阿墨奉上茶点,但两人并不稍坐,当即就要回转,元容便使了个眼色,阿墨心领神会的立即送上两个荷包做谢礼,两人先前还不收,后来被阿墨一通话绕晕了,才收了荷包离去。
元容便笑道:“平素不得见你这番口齿伶俐,今儿倒是开了一回眼界!”
阿墨便嗔怪道:“九娘又打趣婢子,婢子只是性子严谨不爱说嘴,又不是笨嘴拙舌不会说话!如今爱说话的阿青不在,婢子可不就得多说一些,要是阿青在,婢子保准不多吭一声!”
“哎呀,是我的错还不成?我可不敢说你了,竟叫你这一通埋怨!”元容笑着摇头,见阿墨要恼了,才故作不见的转移了话题,对送人出门才回来的小厮道:“你来的时候,阿兄可吩咐什么了?”
想来崔元靖此刻怕是就在圣人跟前,安乐公主之死他估计也得到消息了,可别高兴过头露出马脚来!
小厮道:“您放心,三郎此刻正跟几位上峰在一起,就是担心九娘的安危,这会儿您既然回来了,小的便去给三郎送个信,省的他心里惦记着。”
元容打发了小厮去报信后,便开始琢磨安乐公主的死了,安乐公主死了,对元容而言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没人再针对她了,但问题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功阻挠了崔氏跟秦王府的婚约?又想到裴宁,这事儿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正琢磨着,就有客人上门了,元容定睛一瞧,不由笑了,这不是裴宁身边的俏丽婢女如兰么?
如兰笑着行了一礼道:“婢子见过九娘。”说着顿了顿,便诧异道:“九娘这般看着婢子,可是婢子身上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元容忙摆手,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是如兰的来意,当然了对如兰也是有些好奇的,比如她跟在一个如此俊美如玉的公子哥身边,怎么就能把持住心如止水呢?不过现在不是闲话的时候,便只道:“如兰来此可有事?”
如兰道:“正是有事,不然婢子哪里有胆子来您这儿串门子?”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道:“这是九郎嘱咐婢子给九娘的信。”待阿墨接过去递给元容,也不说告辞,只是跪坐在下首静默不语。
元容只看了她一眼,注意力便挪到了信上,倒是裴宁的亲笔没错,信中言道他今日亲身所历之事,又仿佛不经意般信口一提,说是见到安乐公主不幸坠马之事,深感遗憾,又嘱咐元容行事必要谨慎,无事不要乱跑等等,还随口提了一句认识了一位小娘子,似乎是某贵人之女。
乍一看,这信只是裴宁目睹安乐公主惨事有感而发,写信来提醒她一声罢了,但此信一来,元容便能确定了,安乐公主之死必是裴宁捣的鬼!至于行事手段,她猜不到不代表裴宁不能做到,若是裴宁跟她一般水平了,哪还好意思被称作大周双璧之一?至于那位小娘子,恐怕是用来给裴宁作证,与安乐公主之死无关的罢?
不过这样也好,连安乐公主身边人都以为她是意外坠马,那定然就没有旁人的事了,麻烦甩脱并且没有后遗症,往后便用不着时刻堤防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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