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叫前一刻还滔滔不绝的女郎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等到萧琅话说完,面上便好整以暇的带上了几分委屈。
然而元容此时根本没打算搭理她,只是起身走到萧琅身边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叫阿青连忙拿了个坐垫在放在了自己身边,见萧琅按着坐下了,才笑道:“你何时来的?我竟不知道!”元容说着,用眼角余光瞅了瞅对面那个一脸纠结的女郎,心下不由暗叹一声,倒是叫萧琅看了笑话了。
她任由对方说话不做任何反驳,是因为她根本把对方说的全部话都当成了放p,你会跟人计较一个p是不是很臭很难闻吗?虽然这个比喻有些不雅,但元容真心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一直很淡定,看起来倒好像成了个能随便捏的泥团子一般。再说了,这几日来的人有些多,要是她每个说话不中听的人都要反驳一回,哪得多累啊。
却没想倒叫萧琅碰了个正着,还替她出了头。虽然说元容若是翻脸,自然也能堵住对方的嘴,但显然萧琅这几句略显粗俗的话骂的十分直接,而且叫她心里觉得畅快极了,不由在心里给萧琅竖了个大拇指。
萧琅则是十分爽快笑道:“我听说了你的好事,自然要来一趟的,正好前儿手头得了点好东西,送给你当贺礼。”说着便回头一伸手,跟在她后头进来的侍女便忙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来。
盒子个头不算小,元容正在心里猜测是什么的时候,就见萧琅一把打开,露出来一副装裱好的卷轴来,抽掉卷轴上系着的红色丝带,将卷轴在清空了的案几上缓缓打开,竟是一副画。明明是水墨作得画,却给人一种色彩斑斓的热烈之感。
“是卫夫人的《仕女图》?!”元容瞅了一眼,便震惊了,卫夫人传世之作并不多,件件都可谓是万金难求,何况还是这样一幅长达三尺的《仕女图》,前几年听说是在一个富商手中,有一位夫人出价三万金都没让富商心动。
萧琅冲着元容眨了眨眼,笑道:“眼力不错,正是《仕女图》,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得来的,就给你啦!”说完便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啪嗒一下打掉了从对面伸过来想要摸一摸画卷的手,冷脸道:“这可是我送给九娘的,你想碰,经过主人允许了吗?”
元容正沉浸在喜悦中,两眼发光的看着画呢,忽然听萧琅这么一说,才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却见萧琅摆了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欠揍表情,而另一位,则是抿着唇更加委屈了,见元容看她,还露出整齐的贝齿摇了摇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元容,露出无声的求肯。
瞧见这副景象,元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她实在是觉得有趣,难道她的名声太好,以至于让有些人错估了她的脾气?明明不应该呀,她最出名的不就是脾气坏心肠硬……吗?而实际上她也真的不是被人求肯一下就能心软的人啊。
“行了,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这儿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小郎君,没用!”萧琅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嗤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方才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可是有勇气的很,这会儿装什么可怜无辜呢?怎么,还想当着我的面告我状不成?”
“你!欺人太甚!”女郎似乎被萧琅的毒舌打击的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激动的抬起手指着萧琅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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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与裴氏联姻的话题,若是在平时,定然可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是裴氏那位人品风流但有着“克妻”之名的佳公子,一个是差点儿嫁入萧氏却最终被弃的俏女郎,居然要定亲了!
这回可不是只见风声不见动作了,裴氏和崔氏明显有了更亲密的往来,有人亲眼看见了官媒登上崔家大门。
世家联姻,一般而言只有身处高位之人才会考虑利益权衡,而平常人只会关注他所能看到的部分,比如容貌身材是否般配,家世出身是否般配,谁娶谁赚了谁嫁给谁亏了等等,评头论足一番,实际上根本对当事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多亏了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秦王刚刚带着军队出征,北方战事还在进行着,大家对国家大事的关注度更高,因此元容受到的困扰还处在能容忍的范围内。但即使如此,她也有些儿心烦。(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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