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色微垂着脸,看不清表情,抬手只比出一根纤纤指尖在赵凌风胸膛游走,他像是描画着什么,很随意的动作,时轻时重,却让赵凌风绷紧了警惕的那根弦。
赵凌风墨色的衣衫掩不住他腰身的力道,结实的胸膛,他的身子很热,而他的指尖却有些凉,寒与暖,细微的交融着。
墨色的衣衫下,沁出薄薄的汗意,将上好的绸缎料子染的微润,质地细滑,他呼吸渐浓,是一种莫名的紧张。
秦无色随意的姿态,眸底却隐有一丝饶有兴致的揶揄,只是指尖轻微的碰触,感受已然太清晰,或许是他天生就有这样的洞察力,赵凌风小腹的迷人肌肉微微的收缩,流畅如巧匠雕刻的腰线微微挪动,像是想避开,又不敢。
秦无色指尖微微一用力,赵凌风皱眉痛苦闷哼一声,刚抬眼,那一袭白影已越过他,早已闲散的走在院中。
赵凌风拢起的长指已有泛白的痕迹,秦无色方才那么一点堪比大力金刚指,他长年习武的体格,此刻竟泛起微微的疼痛,他是想告诉他,他拦不住他的去路。
可是即便如此,有必要在显示他的实力前将猎物玩弄一番如此恶劣么!
“将本世子的大氅带上。”院中,那人不咸不淡的说。
梁城南,酒肆画舫无数,盏盏华灯,却不似烟花一带的柔声魅语。
夜色中,银丝云锦的大氅包裹着秦无色修长的身形,宽大的氅几乎遮住了他半张容颜,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一点掩饰什么的意思,毕竟,那精美绝伦的氅已吸引足了眼球。
秦无色眼神四下探视,不是好奇与惊喜,只是淡淡的一瞥,昭示着他并未少来此地。
赵凌风在他身后开外三尺有余的地方,不愿靠近,也不敢离开,保持着这个距离。
耳边声音嘈杂,当然是不可能要求别人在酒兴正浓时还要轻声细语,只是这嘈杂渐渐变得有些不同。
桌椅断裂的声音,还有带着醉意的惊恐声,秦无色微微挑眉,抬眼,望上了左侧的酒阁,这样望上去,着实是看不真切,只见几道身影晃荡。
“世……子爷。”赵凌风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下意识的放低了声线,酒阁之中借酒生事的事情多不胜数,不应该如此勾起秦无色的兴趣。
转眼,赵凌风脸色微微一变,那一声声桌椅断裂的声音,疾速而干脆,出手的人内力绝不容小觑。
正是如此,他脸色染了些紧张,正欲伸手去拉秦无色,周围阵阵抽气声,秦无色抬起的眼望着空中划过的那一抹淡紫色,还来不及眨眼,潜意识的他伸手,堪堪将那不明物体揽入怀中。
也就是这么折腾的片刻,宽大的大氅被拉开了几许,秦无色的一张脸暴露在月华之下,莹润玉光,黑夜中也不隐藏他所有的美丽。
秦无色有一瞬的恍惚,入怀的具体是什么都没去探究,鼻尖已是那人身上的幽幽兰香,空濛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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