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酸酸的小难受,似失恋。
“属下……”赵凌风沉吟了片刻,又道:“今夜的那些人,绝非梁城中人,身手更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或许人家无门无派呢。”秦无色随口一说,忽而又轻笑道:“再者,天下之大,有你看不出门派的路数也属情理之中。”
赵凌风眉心紧锁,再想说些什么,店小二已端着酒菜撩开纱幔,他适时噤声往后再退了半步。
秦无色以眼尾余光瞅到他的动作轻轻一笑,赵凌风在担心什么他自然清楚,天下之大有看不出的门派路数实属正常,但有那样身手之人存在的门派竟然籍籍无名到让人看不出,就……很不正常!
这一次店小二几乎没敢抬眼瞧秦无色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酒菜摆好,道了声慢用便退离。
秦无色斟满两杯酒,酒香清冽,甘醇绵长,紫玉生烟确实配的起“梁城甘泉”这一美誉。
推了一杯酒到桌前,满杯的酒水竟未洒出半滴,他莞尔一笑,意味深长:“凌风,不必拘束,坐下来与本世子一同饮酒,夜……还长的很。”
赵凌风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长剑端放在桌上,入座后,酒杯捏在指尖,迟迟不动似在思索着什么。
秦无色以三根白玉指尖漂亮的托起酒杯,主动的附上赵凌风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再自顾的含下一口酒,柔滑辛辣糅合的恰到好处,胸口寒凉后渐暖。
赵凌风根本没有心思饮酒,皱着眉还想开口谏言,秦无色已半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意有所指的开口道:“来了……”
空气中泛起了淡淡的兰香,秦无色眯着眼儿轻轻一嗅,传说中的婆罗兰,据闻珍贵无比,生在西域一带,只在寺庙前生长,相传,若是哪一间寺庙前开出这种花,庙宇中就将有人悟佛升仙。
刚不巧,秦无色家的老王爷在多年前曾获赠一盆,那种香味,弥久难忘,只是那些传说中的花啊,每到红时便成灰。
这种珍稀之花用来磨成香料未免有些奢靡,秦无色视线轻飘飘的透过纱幔往外望去,那身影已在邻桌坐下。
赵凌风霎时站起身,长指已按在剑柄之上,这内力气息,分明是刚才的人,却在秦无色的眼神之下默默的再次坐下,斜睨了一眼秦无色的神色,泰然自若,彷如早知。
秦无色笑意潋滟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他确实料到他会再来,也许是因为那每一次的碰撞都巧合过头,也许只是因为想找回这块玉牌,只是没想到他动作挺快。
纱幔那头未见动静,甚至在店小二来时,他只是扔出一锭金,不曾要任何酒菜,也没让店小二靠近。
秦无色眯眼哂笑:“凌风啊,你看,人家打赏可比你大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