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吟阴鸷的眯起眼,却倏然沤出一口鲜红来,手揩去嘴角的血丝,真该死,这样不入流的功夫用到极致了也伤的了此刻内力缺缺的他。
他全然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切追去,一路不见任何蛛丝马迹,可见那人的轻功却是卓绝的,直到房间内的床榻处,他才停了脚步,顺手将床幔拽下披在身上后,才愠怒低吼:“青云!”
门外极快的闪入一道身影,恭敬道:“公子。”
“谁,竟然知道此处的密道,你怎么守的?我今儿倒真是见识了你的尽职。”南风吟怒意勃发,与那张狐妖般魅惑的容貌极不和谐。
“公……公子。”青云抬眸间微微一怔,此刻的南风吟只身裹一张粉色纱幔,身后的密室大门还大敞着,只不过狐疑片刻,他便回道:“青云一直守在外面,不见有任何人靠近此处……”
“废话,还不去追,若追不到,你就不再是南风家的人!”南风吟无暇听他解释那人轻功又多么厉害,以至于如此隐蔽掩人耳目,一想到秦无色被人抓了去,他就心乱如麻,尤其她还不着寸缕!
最为烦闷的是,他现下的功力追出去也无用,青云心下一惊,“公子,那人是不是偷了什么重要东西?”
“偷了南风家的少夫人算不算贵重!”南风吟的桃花眸迸出怒火,要是今夜找不回秦无色,不仅青云失职该罚,如梦去了刑部那么久不回办事不利也该罚,若是他不是这般受束缚,也不至如此!
青云倒吸了一口冷气,南风家何时来的少夫人,少爷不就只有南风吟一个么,思及此,他心中一凛,是那个身着白衣的公子!
看南风吟这模样,不知方才跟那公子躲在密室中如何裸裎相见呢!
“青云马上去办,誓必带回少夫人!”青云已知事情不小,南风吟这怒意也来的不小,雷厉风行的往门外追去。
南风吟几乎忘了要先找件衣衫披好,在房中气的来回踱着步。
**……**
秦无色头疼的厉害,昏沉不多时就又颦眉缓缓掀开眼。
眼下是一间清贫小屋,一盏昏黄的孤灯闪闪烁烁,青铜灯座被擦拭得锃亮,这盏青铜灯座怕是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物什了,可见着实清苦的很。
好在,屋内虽贫瘠却打理的一尘不染,甚至透着淡淡幽香。
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铺了一床软褥子,单薄的根本无法减轻骨骼与床板生硬的摩擦,嘴里还弥漫着一股药汁味儿,她砸吧了几下嘴,味道不算苦,以她的常识更无法判定是何种药物。
破败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旧的晃晃悠悠的门板让秦无色下意识的蹙眉,实在觉得这样的一扇门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既不能防贼,亦不可掩户。
从门外走来的修长身影,乍眼的熟悉,那一头缎子似的柔软银色长发如水,随意地散落在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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