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琴还一脸焦灼不安的踱着步,而厅中,那斜倚在太师椅上懒洋洋不知有多享受的漂亮小男人已倏地睁开眼,瞥见秦无色后,动作干脆的站起了身向她走来。
秦无色怔了怔,年轻人就是不同,动作快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在她眼前用一种颇为怪异的眼光俯视着她。
他不像是要恭喜她,更不像是想质问她去了哪儿,那表情真的很难形容,不是怒不是喜,倒有几分质疑的味道,就这么上下打量了她许久。
苏红琴刚转身准备再次踱到大厅的另一边,就见着了两人对视的场景,二话不说的迎了上去,拽住秦无色的袖袂往内拉,心急道:“你可是回来了,出大事儿了!”
秦无色愣了片刻,她这简直跟瞬移似的头晕,再回眸看刚才的位置,哪里还有秦晟煜,只看到厅门处划过的一片轻烟软罗的衣角,走的真快!
她慢悠悠的将袖袂从苏红琴的手中拉了出来,“出什么大事儿了?”
“你……”苏红琴见她不慌不忙的模样,是有些气恼的,先前下人回传说圣旨已传到她手上,是以她是知情的,却一丝也不着急。
缓过了愠恼,苏红琴平静了下来,是她做的太错,让她已彻头彻尾的成了个男子,可要瞒,就要瞒的彻底,只是当时没想到这个地步的时候该如何是好,只想着走一步,是一步。
“云苍虽不如大秦昌盛,却地处临海物质丰饶,这和亲的事儿,摊上了哪个皇子也是将来继位为皇的倚仗,九皇子最得圣宠,十皇子的母妃毓贵妃如今却是后宫第一人,子凭母贵可惜年岁太幼,这样争斗下才莫名的以你去和亲,表面上你只是世子,顶多也只是个亲王,可树大招风,你若有了云苍这靠山,将来圣上恐怕会对平南王府多番戒备……”
她说着,秦无色淡笑听着,所谓大事儿就是如此么,时至今日,她也不肯说明她是怎么样的身体?
“事已至此,未来如何母妃也不必过分担心,况且色儿此行去和亲还能自己挑选正妃,比起毫无选择的和亲已经好太多了不是么?”秦无色似宽慰般安抚苏红琴,扬唇轻笑。
苏红琴后来的话哽在喉头,硬是不知怎么说了,她闭上双眼,沉淀着思绪,也罢,娶了就娶了吧,等云苍的公主过门来,她再琢磨如何是好,深吸口气,“好罢,只是色儿要记得,切不可在云苍与女子发生什么首尾,没大婚前如此着实扫皇家脸面,且……你身体特殊,真要合房还是等回来母妃再细细与你说。”
秦无色眸光黯淡了下去,嘴角却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不管苏红琴是不是为了她好,可现下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等云苍的公主跟她回了大秦,怕是要过活寡日子,她已是在谎言中活了十八年倒是无所谓了,对方是她的母妃,她有气有怒亦无计可施,倒是苦了那公主。
她没那么高尚的情操去担心每个人的幸福,可终究也不想无辜葬送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女子一辈子。
想多了无用,太费神,她笑了笑:“色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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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云锦衣衫随意的扔在地面,屏风后的浴池传来滴答的水声,秦无色背靠着池壁,扬着脑袋,双眼紧闭。
怎么回房的都忘了,一直在恍惚,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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