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可回到陈家,已经是下午了,陈家刚大宴完宾朋。关系亲近的客人还都没走。
今天是陈家三房太太的生辰。
原本像陈三太太这样的女眷,上面还有老一辈在的,按规矩是不能张罗着办寿的。
尤其陈家在城里势弱,往年就算办寿宴,也没什么正经上得了台面的人来捧场。
现在因着徐可可,外面人都以为,陈家跟政府真正有实权的搭上了关系。陈家的运势已经能看的见了。
自古雪中送碳,锦上添花都是最容易结交到朋友的。
正不知道怎么跟陈家亲近的,借着陈三太太生日的由头,主动上门。
陈家也想着,借机跟各家把关系再走的近一些。两边都想着往好里处,陈家也就大肆操办起来。
七少奶奶作为三房太太的正经儿媳妇,她娘家吕家,自然全都赶过来给捧场。
女眷们吃完了席,分着年纪,辈分的凑在一起。
吕老爷和其他各家的几位老爷,在正厅陪着陈老太爷聊着时事。六姨奶在一旁伺候着。
见着徐可可回来,吕老爷自然是一箩筐的好话,往外说。
还给了徐可可不少东西。怕她不要,再让他没脸。已经提前让人送到她屋里去了。
徐可可因为刚从张爷那儿知道,他们给陈子康设的局,陈子康把吕家也拉了进去。
很微妙的心情,徐可可跟吕老爷应酬了几句。这让吕老爷有了面子,话也就又多了些。拉着徐可可就说起来没完。
陈子康跟吕鞍和陈七少爷,还有吕家的一个掌柜的,在单独的一个小间打着麻将。
“这给军里供货这么好的事,你说怎么会让咱们摊上。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吕鞍一听陈子康说这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根本不是有所怀疑。
不用脑子也想的明白,要是真有疑问,陈子康就不会张罗着让他们跟着一起了。
吕鞍知道他想听什么,笑着恭维道,
“所以说,要不还是您厉害。去了趟北边,就把那边布料的价格还有货源,给走顺了。这刚回来没几天,又天降这么大一个,只赚不赔的生意。您说这上哪儿说理去。让我们这些小的只有仰视您的份。连我父亲那天都说,什么时候,我能赶上您的才干,好歹他死的那天,也能闭上眼了。”
陈子康听了哈哈大笑,甩出手里的废张。
谁不喜欢被人捧着。哪怕知道这话,是别人夸大了恭维你。是想把你哄高兴了,从你这儿得点好处,那听着也是欢喜的。
坐在下首的吕家掌柜,默默的将陈子康打出来的牌,给吃了。
“几位爷,小的倒是觉着还是得谨慎。进货这头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咱们两家凑钱先把货拿了。验好了货放着,随时要,咱们派车往那边一送就没问题了。
只是,这毕竟是跟军队打交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边查货查的严。万一遇到点事....”
“呸呸呸!”陈七少爷冲着吕家的掌柜,连呸了好几声,
“说什么丧气话呢。乌鸦嘴。”
那掌柜的也不恼,“小的是觉的,做这种吃两头的生意,最好还是藏着点,拿个壳子来做是再好不过。这是小的拙见,最后肯定还得您两位定夺。”
吕鞍在一旁听着,并不插话。
知道吕家请的这个掌柜的,是个有经验的。怕陈七少爷再乱说话,陈子康忙伸手止了陈七少爷的话头,
“还是您经验丰富,您说说,这事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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