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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一声,一双青色布鞋踩在地上,高灵眼看西方,微微动容道:“师兄,你与李红秀动过手了?”
过了片刻,高灵神色一惊,道:“她,她竟然还能逃走,还,还破了师兄的一尺开八门?”心中着实不敢相信,快步而走,忽又停下,说道:“原是如此,师兄只是神念来此,并非本尊。”他转过身,望着东方大地,微微颔首,说道:“师兄说的是,若强留不住,便让她走,绝不伤她性命。”
李红秀跳入水中,不知为何竟如此担心周归璨的安危,生怕他在水里冻死,仗着强横的真气,将整片湖水全部催热。如此一来,真气消耗的异常快,她大喊道:“你究竟在哪里?”不久,闻得声音在更远处,似乎是一处暗流。她一刀挥开湖水,快速跳上浮石,见周归璨冷成这般模样,却还冲着她笑。不禁鼻子一酸,道:“你还好么?”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都这样了还会好么?
她一掌按在周归璨背上,雄厚的真气涌进周归璨体内。
周归璨感觉好受多了,道:“你,你可是赢了么?”
李红秀点点头。
周归璨一喜,笑道:“果然,果然不愧是李姑娘。”
李红秀道:“你别说话了,运转真气,你这外伤可真是极重,还好心脉没有被震断。”她看了看远处,见黑暗中似乎是有一条路,又道:“若是高灵追来,我此刻不是他的对手,须寻一个好的地方躲起来。”她将蓝刀一横,提着周归璨踏上去,慢慢进入暗流的深处。暗流之中,又分了几条路,李红秀暗暗记住,去了左边的那条路。
周归璨双眼紧闭,慢慢运转真气,虽然效果甚微,但好歹能够缓慢恢复。
如此纵横交错、路线复杂的暗道,李红秀不由啧啧称奇,这样一来,高灵纵是有天大的修为,也不容易找的到他们。
前方有一股暖风袭来,李红秀一喜,收起蓝刀,扶着周归璨进了去,原是一个十丈长宽的洞天。墙壁上刻了一些夜叉与佛陀,附有一些文字,只是这文字与东上、敦濡文字都不同,李红秀看不懂,周归璨也甚是不明。李红秀见前方有一个蒲团,道:“看来此地曾有人来过,不知是哪个大和尚。”扶着周归璨在蒲团上坐下。
李红秀深吸口气,感觉体内虚弱的紧,脚步一晃,差点跌倒。
周归璨此刻紧闭双眼,正在调息真气,身上的衣服渐渐干透,一缕热气袅袅升起。
李红秀不敢分心,看了看墙壁上的佛陀,心道:‘这大和尚是谁呢?’周归璨突然大叫一声,额头冷汗直冒,一手撑在地上。李红秀奔过来,关心的道:“怎么了?”
周归璨抬起头,道:“没事,我感觉体内的真气现在很容易被我指引,是否就是能够凝结元丹的征兆?”
李红秀本想摇头,不过却是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周归璨一笑,看着墙壁上的人物,奇道:“这里竟然有刻画,是有人来过?李姑娘你见多识广,可是知道?”
李红秀道:“我也是不知,此地不知是在何处了,方才从那湖底过来,路线可是复杂的很,但大小应该在一百里内。”说罢指着墙上的画,道:“那是一个夜叉和佛陀,想来是某位高僧在此所刻,你看你坐下可是一个蒲团。”周归璨低头一看,的确如此。李红秀随地而坐,大红袍拖在地上,一时间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周归璨看着墙壁上的佛陀,面目慈祥,嘴角尤带笑意。再看那夜叉,面目憎恶,可是周归璨却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这夜叉脸上似是有一股凄苦、伤心之感。他问道:“李姑娘,或许此地是某位神僧度化恶人之地?”他回头看去,见李红秀双目微闭,不过却也回答了他:“不知,不过据我所知,东上绝空寺里的和尚们,并没有修为,他们都是凡夫俗子。”
周归璨道:“如此吗?”
李红秀点点头,似是极为疲惫,说道:“可能是其他人所刻,或许心中向往佛国。”她声若蚊蝇,渐渐不可闻。
周归璨一惊,叫道:“李姑娘?”他不顾男女之别,扶住李红秀的肩膀,见她脸如金纸,呼吸也是低不可闻,愈发急了,大喊道:“李姑娘,李姑娘!”
李红秀突然睁开眼,叱道:“我又没死,你叫的这么凶作甚。”她袖口抖落一本书籍,正是那描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