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道:“痛快!”
周归璨抹去嘴角酒渍,对那二人道:“二位前辈,若不嫌弃,便与我周归璨痛饮一坛!”
两人相视,均道:“好!”
宋知玉坐在一旁,脸带微笑,花零瞧着周归璨,目中尽是欣赏之意。
待几坛酒都光了,周归璨醉意上头,脚下摇晃几步,李红秀不自觉伸手扶住,他摆摆手道:“无妨,再来!”
许青池与陆寻云喝干了酒,又与独孤半城胡吹互捧,再与周归璨仰天大笑,聊的甚是快意。一些邪山小辈纷纷拍手叫好,又有一些什么西山五谷、南尖二马、杀人书生、小毒女等等人物与周归璨敬酒痛饮,山谷之中气氛甚浓,不多时便就已到了半夜。
忽听到一个女子在远处叫唤,眨眼间便到了跟前,又听到她说:“你们来了。”
花零赶忙站起,叫道:“姑姑。”
李红秀瞧去,见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风姿绰约,气质不凡。她见着花零,拉住她的手道:“一切顺利啦。”
花零笑道:“自然,姑姑您故意放出巴山的消息,木林镇便没有几个人了。”
李红秀行礼道:“见过穆念前辈。”
穆念见到李红秀,又握住她的手儿道:“你却是在这里,杨姥姥可好?”
李红秀道:“甚好,甚好呢。”
两人寒暄几句,穆念看向周归璨,点头道:“就是你了。”
周归璨忙拱手道:“穆念前辈。”
穆念走近一些,仔仔细细瞧了瞧,道:“总算是不负所托,如此就好啦,好孩子,我在这里问你一句,你可是不喜欢邪山?”
周归璨不知她说的不负所托是指谁,但此地不好相问,若是想知道,日后可是有法子。便道:“邪山为何叫做邪山,我是不知,只是从前我们口中的邪魔小丑,如今看来,和正道之士也无差别。”
穆念笑道:“是啊,都是东上大地的子民,有何区别,说起杀人,这些所谓的正道,便就杀的少了么?”
众人一起大笑,一个女子叫道:“周归璨,且与我喝上两坛!”只见一个左眼角有一块青色拇指大小印记的女子越众而出,手中提着一坛酒,仰头冲周归璨使个眼色。
周归璨见她虽眼角有斑,却白皙干净,头上戴了一块粉梅方巾,如此看去那青斑对于她的美貌却是一点也不影响,点头道:“好,你可是第一个说要与我喝尽一坛酒的女子,归璨佩服你,不知如何称呼?”
众人都笑意盈盈,对于这青斑女子,他们都熟知是谁。
女子道:“我啊,你若喝的过我,我便告诉你,若是喝不过,我就不说了。”
周归璨道:“好!”说罢,有人送上美酒,他抓起一坛,听陆寻云说道:“归璨兄弟已经喝了五坛酒啦,你却在这时候再与她喝一坛,小斑子,胜之不武啊。”话音刚落,许青池却道:“小斑子乃是一介女流,却能如此豪饮,便是已经赢了。”
小斑子气的大叫,手中有一柄长枪,倏地朝二人甩去!
周归璨道:“青池前辈说的不错,我喝了。”
而后篝火熊燃,天际快白,一些人才昏沉睡去。宋知玉喝了些酒,却无半分醉意,他看了眼天色,安排一批人先走,如此一来,不到中午时分,便走的差不多了。
他又吩咐了一些高手,他们点头后便各自散去。
宋知玉见周归璨睡的昏沉,脸色此刻还是红如烫铁,不由摇头一笑,道:“只道是天门脚下死,却不知是花间百鸟飞,啊,是闻到了花香的味道,雪化春归,是要趁早,是要趁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