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看到虚妄山的人?不曾看到,那是因为,他们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了。”说着一转身,道:“寒长老。”
寒七尺迈出一步,道:“将鬼乱给我抬上来!”
数人将鬼乱押上来,他神色狼狈,瞧着正邪两道,突然骂道:“我虚妄山愧对邪山众兄弟,都被周归璨给骗了,这个该死的狼子,骗了咱们!”
寒七尺脸色一变,喝道:“你胡说什么!”
万夫子道:“这人是鬼乱可对,你且好生说说,周归璨如何骗了你。”
鬼乱冷笑数声,正要开口,突听到一声娇斥:“胡言乱语,让我割了你的舌头!”
天际如血,染红了寸寸光阴。
一道火红掩盖了初升的骄阳,她提着蓝刀,缓缓入城。
李红秀!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大红长袍给引去了目光。
灵鸾仙子道:“这人,就是那李红秀么?”
千龙织一与霖阙站在一处,突然见到她出现,又听身边有人说了李红秀的名字,心中一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喃喃道:“这,就是李红秀。”
李红秀面如冰霜,冷如风雪,走入人群中。她的大红长袍拖在地上,一步生花,蓝刀染着大道,一寸寸蔓延而去。
鬼乱道:“李红秀,你来的正好,周归璨此人……”
李红秀突然闪了过去,蓝刀一挥,已是将鬼乱的一只胳膊劈了下来。鬼乱不曾想到会如此,过了片刻才痛苦的吼了一声,怨毒的盯着李红秀,骂道:“你,你这个妖女,你,你不得好……”
李红秀道:“是让我再将你的另外一只手,也断了么?”
声音冰冷,刺入骨髓,鬼乱道:“周归璨乃是正道安插在邪山的棋子!”
李红秀道:“你活着,也没用了。”
寒七尺道:“李红秀,且留他一命。”
李红秀蓝刀一挥,鬼乱的脑袋便就掉了下来,黑血兀自喷洒,甚是恶心。她转过身,道:“此人的血都是黑的,说的话,能有几分是真?我看啊,一分都没有。”
千龙织一目瞪口呆,李红秀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
霖阙道:“好一个不择手段的妖女!”只是心中竟是对她讨厌不起来,也真是奇怪的很。
李红秀杀了鬼乱,寒七尺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能长叹一声,道:“你想帮周归璨,就不应该杀他。”
宋知玉立即上前,在李红秀耳边轻语。
李红秀道:“各位前辈,我李红秀给大家请安了,我杀了鬼乱,并非灭口,而是此人胡言乱语,损了我邪山的名声。周归璨被虚妄山抓了去,他们说什么,咱们能反驳么,虚妄山的法道控人心神,我已经不想周归璨能够安全回来,只是想屠尽虚妄山,给他陪葬!”
此言一出,李红秀全身杀气大盛。
而她的这番举动,却将处于剑拔弩张的正邪两道,都按在了杀伐的边缘。
有人道:“他是否为正道棋子,而虚妄山是否杀了北山主官,挑拨离间,谁也不知道,如何证明?说不定,这就是大家的一面之词,正道有正道的一面之词,邪山也有邪山的,都是为了自己开脱。我觉得,不如,不如就杀个天翻地覆!”
寒七尺道:“名一方,你怕是想找死。”
名一方道:“反正大家都是为了花子苗而来,不如就痛快的做个了断,谁厉害,就拿了那花子苗。”
张玄临冷笑道:“只是花子苗么?若是你们邪山当真做了这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就要替天行道,所有正道弟子,都要替天行道!”
李红秀道:“聒噪!”蓝刀一甩,直指张玄临,道:“那一日,木林镇,你的龙七千,差点留住了我们二人,今日,我想再次领教领教,龙七千!”
穆念道:“红秀,莫要意气用事。”
张玄临笑道:“好好好,李红秀,我虽然想除掉你,却也不得不佩服你这一点。”
李红秀往前一步,道:“穆念前辈勿要担心,我自有分寸。”她微微侧身,握住蓝刀,天地间风声大作,似乎有狂风暴雨即将袭来。可骄阳如火,哪里有风雨的影子?
李红秀盯着张玄临,蓝刀一挥。
一刀,裹住大风,从天际而来,滚滚朝东,劈天一刀!
这一刀,劈开了长街。
巨大的刀影闪过众人的眼睛,如此狂妄而霸气的一刀,怕是能将天衢关一分为二。如此凌厉,张玄临却一动不动,而是略有惊讶的看着这一刀。
李红秀,也看着这一刀。
她的刀,还未出。
这一刀,是从西街的十八巷劈出!
道静眼角微微一抖,道:“何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