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是江竹筠早就准备好的,这里是帝都,和其他地方不同,坊间小孩常唱:“帝都好,帝都好。一个帝都处处宝。风吹着脸蛋儿带香草,雨打着土地它脂粉漂。”这个歌谣的意思就是说,帝都的达官贵人太多,一阵风经过都带着他们身上的香包味儿。
所以江竹筠在醉仙楼开了好几个包间,明码标价,专门供给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只要显示出他们的身价,她就能挣更多的钱。
顾南亭一进包间,像是一个土包子进城似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荆葭也不例外,就连沉稳的温书墨也好奇的观望。
包间一进门,一个诺大的山水屏风立地,绕过屏风,便是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中间有一块琉璃可以自由旋转。
没有一般酒楼那种恨不得显示出自己的财大气粗,摆了一堆镶金物什,这个包间只是放了一个巨大的插花瓷瓶,一块刻着小诗的紫水晶,点着熏香的香炉看着很是普通。
“花瓶,前朝白家窑的,水晶,波斯采购的,香炉倒是没什么,里面点的香是上等苏合香。”顾西楼看了包间里的陈设几眼,便知道了大概。
小二一听,立即称赞:“公子好眼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主子从各地采买来的,事事考究,这才配得上各位不是?”
顾南亭是会这个包间极为满意了,坐在凳子上,玩着圆桌上的琉璃转盘,想起来这醉仙楼又不是看风景的,吃饭最重要,于是问小二:“你们这……罢了,将你们这招牌的酒菜都给小爷来一份。”
“好嘞,各位爷,请您几位稍等片刻。”醉仙楼的酒菜不便宜,但今天半价,小二也见怪不怪了,记下客人的要求,就下去告诉后厨了。
荆葭自是闲不住,找包间里四处乱逛,发现墙是松动的,伸手一推,墙分成两半,上半部分向外打开,“咔哒”一声,定在了半空。
荆葭伸手又摸了摸,这才明白:“这原来是木头的啊!”
这样的机关,很是精妙,寻常的窗户和外台是看酒楼外面的,无非就是街边的风景。而这个窗户是看酒楼里面的,楼下是客人们的谈笑风生,又有乐者的小曲伴奏,有的客人乐意听便开着,不喜欢便将窗户关上,建造这个酒楼的人还真是用心了。
荆葭向外探头,看看酒楼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却突然愣住了,他们包间的对面,正坐着一个埋头看书的年轻公子。
坐在荆葭他们包间对面的,正是刚刚在醉红楼前宣布开张、舍身救下一个孩子,这整条朱华街的主人,江竹筠。
江竹筠似乎意识到有人看着自己,她本想找个安静地地方算账,没想到有人注意到了她。举起茶杯,对着对面包厢的客人敬了一杯。
荆葭脸一红,缩到了桌子边上坐好,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温书墨和顾南亭看到荆葭的异常,望向对面的包间,这才明白,于是大方地回敬,顾西楼摸了摸碧绿的玉杯也饮下了茶水,眼睛却看着江竹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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