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性子,虽然笑面示人,但她看得出他的心冷得很,为什么会当上了国师之后,对这些老百姓有了改观?
是她不了解秦遥歌了,还是秦遥歌变化太大了。
孤依见江竹筠说了一句话后便不再说话,知道她是在想心事,就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石桌上玩着自己的头发。
许久,江竹筠的一声轻叹打破了寂静,师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去通天涯找记录,他们的关系还是就想如此便好。
不做其他,江竹筠提笔便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不为别的,就是想与顾西楼分享。
孤依收下江竹筠递来的信封,收好后放进了一个小竹筒,对于这封信来得这么容易,有点不太满意,嘴里碎碎念道:“主子就是担心你与其他男子共处,你现在如此坦然,我都……”
“都不知道怎么嘲讽我了?”江竹筠轻轻笑了一声。
孤依点头,他真的想不明白她是如何看待主子和她师兄的。
擦掉感染了些许墨迹的手腕,江竹筠悠哉游哉地晃到了树下的秋千上,一边晃悠着,一边说道:“等你以后找了媳妇儿就知道了。”
这就是爱情,在感情上,顾西楼信任她,就像他信任顾西楼一样。
傍晚时分,孤九终于回来。郑城离越城不算太远,加上孤九轻功极快,所以比江竹筠计划的时间还要提早了两个时辰。
“你说荆政身边真的有打手?”江竹筠皱了皱眉,手指在木桌上轻叩。
孤九点头:“身手不弱,但是我与孤依可以牵制。”
“嗯。”江竹筠点了点头,孤九说话都是十分靠谱的,有九成把握,都会考虑到风险问题,说成七成。
如果他说可以牵制住那四个打手,那么就是肯定的事儿了。
如果明天师兄没有来找她,她便自己去郑城。
“今天甩了他脸色,应该不会来了吧!”江竹筠一手支着脑袋,眼睛看向了窗外,心思不知道又飘到哪里去了。
可是决定好秦遥歌不会来找自己,准备自个儿出门的时候,江竹筠却在门外发现伫立许久的秦遥歌。
“师兄?”说实在,她确实有些意外。
秦遥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脸颊微微有些红晕地说道:“昨日确实是师兄欠考虑,特来找师妹赔罪。”
说着,秦遥歌颔着首,扶手作揖,向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个硬道理,秦遥歌来找她道歉,她现在要是继续闹起来反倒不好。
思虑一番,本还有些惊愕的面容立即换上微笑,说道:“昨日师妹也是气急,望师兄见谅。”能屈能伸这一点,江竹筠自以为作为商人的她还是很有意识的。
秦遥歌又多寒暄了几句,眼神却看见了江竹筠院子里隐藏着的几人,抿了抿唇,说道:“师兄已经叫人备好车马,郑王那里师兄未去通知,不知师妹意下如何?”
江竹筠颔首,不管是她现在偷偷去,还是跟着秦遥歌一起去,都不能太声张,万一郑王真的跑了,她上哪儿去问荆葭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