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带有绝望的痛苦。猛然,那双本该如星辰的双眸惊恐的挣扎开来,看来,她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一楼,草药很是有条不紊的摆设在四周,中间一个很大的药鼎徐徐冒着青烟。一个童颜鹤发的老童围着药鼎来回渡步,眉间有些隐隐的忧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极为严重的问题。
他的手里有一张金灿灿的仙贴,这应该是他揪心的根源。
未多久,老童就如下定重要决心一般朝二楼走去,推门而入,就见到这个时候本该是在窗台上酐睡的徒儿满头冷汗的坐在那里。
佛尘一甩,上前轻轻的在女子的肩上拍了拍,“月儿,你醒了。”
“呜……!”女子听到老人的声音,神色不耐,迷雾般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老者,“师父……”和往日不同,这声师父的语气里也染上了重重的伤痛。
“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看着她的样子,明月老人就知道,她这千百年来,时不时的就会做一个噩梦,只有那个梦之后,她才会变成这样。
鸾月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道,‘还真是个能折腾人的梦,差点要了她的老命捏。’那个梦,实在太痛,痛的她简直都不敢回忆。
“天庭派人送来了琼浆宴会的请帖,你随为师一起去吧,”看着鸾月有些迷糊的眼神,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
琼浆宴会?鸾月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宴会名字,清丽的脸上有了丝丝回忆迹象,思绪在脑海里飞速的运转。
一提到琼浆宴会,她的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莫名其妙的火光,还有那鲜红慎人的血色,这琼浆宴会四个字简直是让她灵魂都有一种颤抖。
这千百年来,她始终都在做一个她毁掉琼浆宴会的梦,更让人可怖的是梦还那样真实,让她在梦中的痛苦也是真实体会,害的一向精明的她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明月老人不知道鸾月想到了些什么,只是看着她这样的头疼便知道她的记忆损伤程度不小。
他是知道千年寒冰山的蚀骨,这样也好,有些事留在心底,只会给自己造成负担,到底不如相忘的好。
“师父,我娘亲和爹爹也会在琼浆宴会吗?”呃,关键时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太阳脸上是一脸的期意,就怕明月老人说不会两个字。
“是啊,你娘太阳神羲和和帝君大人都会在的。”明月老人一副你忘记所有却没有忘记自己血缘亲人的模样回答。
那个宴会,其实鸾月很想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出现可能会发生的事,便对着月亮老人摇摇头:“师父,徒儿就不去了,你看,还有那么多的术法要修炼呢。”
“见到我娘亲和爹爹就告诉他们我很好就是了。”哎,不得不说那劳什子琼浆宴会在梦里都已经将她折腾的半死,哪里还敢去现实体会啊,想妈想疯掉也不敢去。
纤纤手指往一堆如小山的仙籍法典上一指,语气很是遗憾的告诉月亮老人自己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