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声音:姑姑,我还想跟大狗狗玩呢。云儿,爹爹在谈事情,哪天姑姑带你去丹铺找狗狗玩……
韩生威心里暗自决定,待说服了月在飞,在去说服月母,听说他们老家就在黄金帝国的占领区,得叮嘱月母,不要说什么思乡啊祭祖啊之类的话,以免给月在飞造成心理暗示。
想到这儿,他说道:“正是秦方桧看透此因,并且坦白了一切,才换来皇上原谅,加上他愿意挺身而出,以自身吸引所有非议来为皇上遮掩难处与顾虑,才得到如此重用的。试想,若弃秦不用,换作其他人,谁来替皇上挡住这许多非议呢?”。
月在飞长叹一声:“难道秦方桧也可算作忠心之臣么?!”。
“见风使舵,小人伎俩罢了,怕只怕一个需要,一个正好可以给予,相互利用啊。”。
月在飞沉默不语。
韩生威继续说道:“月兄奏折一上,你让皇上如何选择?”。
月在飞一听这话,差点发怒,强忍着说道:“奏与不奏在我,如何批奏在皇上,我岂能只顾自己安危,而至二圣于不顾,至流失国土于不顾,至天下百姓于不顾?如若皇上肯出兵,纵是让我死他千百回又有何妨?!”。
韩生威看月在飞的样子,知道再说也无用,请将不如激将,遂怼道:“月兄这番慷慨激昂,比皇上还像皇上,比皇上还要伟大,应受天下所有之人膜拜!”。
月在飞被韩生威这一怼,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但又对韩生威怼他之举不舒服,遂问道:“贤弟如此怼我,是何用意啊?”。
韩生威见有效果,假装略带不满又夹有委屈,说道:“本来就是嘛,皇上不在乎他的父兄,你月将军在乎;皇上不在乎流失国土,你月将军在乎;皇上不在乎天下百姓,你月将军在乎。你把皇上推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审判台上,再由这样的皇上反证你的大公无私、天下英雄、心系苍生的完美形象,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又或者说你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月在飞一时竟被韩生威的讥讽之语,气的说不出话来。
韩生威没停,他要把月在飞说痛,把他说醒:“我不知道你月将军到底忠心于谁,若你忠于二圣,大可抛下现在的一切,只身前去敌营服侍;若你悲愤国土流失,大可单枪匹马,只身前往杀伐征战;若你心系天下百姓,就应该审时度势权衡利弊,让无助的百姓可以平静生活。一意孤行,不仅于事无补,还要连累许多无辜。”。
韩生威越说,月在飞脸色越苍白,脑中都是韩生威后面说的话,他缓缓坐下,双眼有泪慢慢溢出……
良久之后,月在飞喃喃问道:“贤弟竟是如此看我?”。
韩生威本就敬佩月在飞,此时也就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我这么看月兄,是皇上这么看你,是当权者这么看你,是与皇上亲近的所有人这么看你。在我的心里,月兄是爱国英雄,是人民的英雄,是真正的英雄,可是……唉……”。
“这么说,这个奏章还是不上的好……”,月在飞无力的说道。
“敌对双方现在都需要议和,而月兄非要打破这个平衡点,恨你的人还会少吗?两条路,一是直接反了,你来当皇帝;二是强行忍了,不做出头鸟。月兄选吧……”。
“可我的心怎么这么痛呢?!……”,月在飞说着说着失声痛哭……
韩生威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长长叹息一声:唉!……时机不对,再努力也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