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艰难地问道:“你说。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感觉一个比一个莫测?”
苏清影觉得好笑,抚额道:“什么莫测?不过就是一群修为高一点的妖兽而已。”
夜岚雨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地对苏清影吼道:“修为高一点?你身边的那只狐妖是修为高一点吗?全身的魔气如果全部散发出来,光是气势就能摄死人,还有这只会做美食的白虎。妈的,它身上散发的光很不对,一般的妖兽都是元气凝成的护体光,这东西身上好像有一种不可直视的东西。
哼,我修为低看不懂,但我有感觉,这东西不是凡物,莫非是传说中的神兽?”
苏清影听他如此说,倒是有些发愣了,银璜身上有什么?
他伸手打开地窖。果然看见银璜通体被一道呈五色交替的光芒包裹着。苏清影伸手捏出一个灵石往银璜身上扔去。
那灵石到达那道光之上,瞬间粉碎,然后被吸收。
苏清影眨眨眼,以为自己眼花,又扔了一块更大的灵石,结果同样如此。
咦?还挺神奇的嘛。
苏清影对夜岚雨招手道:“你发一道术法在他身上试试。”
夜岚雨翻了个白眼道:“我呸,你怎么不自己试?”
苏清影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事情有点莫测,贸然动手未必有好处,于是找了一根竹竿去捅银璜。结果竹竿接触到那白光之后瞬间粉碎消失。
苏清影捏竹竿的手松慢了些,手指顿时生疼,仿佛要爆裂。
他连忙调动元气护着手指,这才缓缓恢复。
果然有古怪。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苏清影又去后园中抓了一只鸡扔银璜身上,结果那只鸡瞬间粉碎,连根鸡毛都不剩。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景就像之前在风国皇宫看到的神禁之地的禁制。
倾凝出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他身上有禁制,可以防御一切攻击。嗯,不止是防御。应该是毁灭一切攻击。这种禁制应该是银律给他身上设的。”
这种禁制在平日不显露,一旦银璜没有防御力的时候就会自动开启。
苏清影看了一会儿问道:“那银律是不是已经达到神级了?”
倾凝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早就已经接近神级了。”
有银律那样的大哥,也不知道是银璜的幸运还是不幸。
在苏清影和倾凝说话的当口,夜岚雨则盯着倾凝看了好一会儿道:“男人长成这样子,我也能接受。”
这家伙忽略了银璜身上的古怪,转而去欣赏倾凝的美貌了。
倾凝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夜岚雨瞬间感到头痛欲裂。
这是精神力攻击。
夜岚雨双手捂着头,疼得要撞墙,苏清影连忙拉着他,免得他真撞得头破血流,然后转头对倾凝道:“他本就是喜欢乱说话的,你小惩即可。”
倾凝冷着脸回了蛟龙珠。
夜岚雨的头疼停止了,摇摇晃晃地站着打摆子。
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苏清影看他没事了,便道:“以后别乱说话,我这里的妖兽没一个好惹的。”
夜岚雨一脸受刺激的模样,痛哭流涕道:“苏清影,你身边都是怪物,你现在也是。”
说完捂着脸哭着跑了。
然后夜岚雨好几个月都没再出现过。
等银璜酒醒,苏清影很严肃地找银璜谈了一次,说他身上有不可思议的禁制。
银璜表示不知道,然后说他从来不主动攻击别人,不过在妖域的时候,那些试图攻击他的妖兽,的确死得很蹊跷,总之都是变成粉末。
而且吸收了那些粉末之后,他的修为还会增长。
苏清影突然有种想要找银律给他加这么一个禁制的冲动。
这种禁制太好了,不用动手消灭敌人,只要敌人主动攻击,便会被禁制毁灭,然后其身上的元气精华还能被吸收掉。
又能灭敌又能修炼,这特么的太省力省事了。
苏清影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悲催了,别人修炼就那么容易,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是千难万险的?
跟着天道混,还不如跟着银律混有前途呢。
银璜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起来了,好像银律对我说过,说是我身上有些禁制用了他一百多年的修为,嗯,没错,他说过一次。”
苏清影立刻打消去找银律的想法,因为他相信银律绝对不会在他身上花费一百多年的修为。
苏清影觉得心中苦闷,那天晚上也喝多了。
该死的银璜在酒窖里弄了些用千年妖兽骨骼泡制的酒,酒性很烈,凡人喝了会死,修道者喝了会醉。
所以苏清影喝了之后酩酊大醉。
银璜把他从花厅搬进了房间扔床上,便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苏清影只觉得脑袋混混沌沌的,然后看到烟霭缭绕间,有一个人的身形越走越近。
那人走近的时候,方才停下脚步。
苏清影揉了揉眼仔细看去,发现来的竟是金沄浩。
金沄浩站在他面前眼光很冷地看着他。
苏清影翻身坐起,仰头看他。
金沄浩蹲下身子,看着他说道:“苏清影,前世你害得我魂飞魄散,今生别想我会放过你,即便天道也无法阻止我要做的事情。”
苏清影觉得头疼欲裂,实在没精神说话。
金沄浩伸手捏着苏清影的下颌,他手上用力,苏清影只觉得下颌生疼,金沄浩冷冷地地说道:“天道想要将我永坠轮回劫,我绝不会让它如愿。”
苏清影用力甩开他的手,恨恨地道:“你和天道有恩怨,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金沄浩面上现出怒意道:“如果不是你要自爆,我又何必受轮回之苦?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几千年的修为?”
几千年的修为?很了不起?
苏清影大怒道:“那是你逼的,谁让你要控制我来着?”
金沄浩也怒道:“你这蠢货,我不过是要借你的力而已,难道我还能害你?”
苏清影冷哼道:“我呸,你借力?你想把神器据为己有还敢说得冠冕堂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