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音波也没放过缠着苏芮的水蚺,苏芮随着水蚺上下摇动了一会儿,然后感觉身上的力道松了。
水蚺的头已经不存在了。
实际上,苏芮受到的攻击力度最弱。
但苏芮想的却是:怎么又来了一个,这是救了她,还是要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孩子,到妈妈这儿来。”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妈?
苏芮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听到了声音,老妈也来了?
不管如何,苏芮听出这声音没有恶意,勉强抬起爪子擦去眼皮上的血肉,还好,两只眼都能看见。
这是……一头小山般大小的鳄鱼!
小山有些夸张,因为苏芮的脑袋无力地垂着,看什么都是高大上,但这条和她一样有着黑色鳞甲的鳄鱼足有五六米长。
“你是我亲妈还是……不是,你是陈香梅女士还是这条鳄鱼的……我的野生妈?”苏芮此时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在耳朵里,而是好像直接出现在心里,疑惑太大,她问的语无伦次。
可对方只一直重复着:“孩子,到妈妈这儿来,孩子,到妈妈这儿来……”
好像除了这一句,它就不会别的了。
苏芮叹了口气,举起了爪子,她是想去,但这水蚺死沉死沉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鳄鱼妈妈似乎才注意道,终于换了句:“过来吃饭。”
后面还有人,呃,鳄鱼?
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从鳄鱼妈妈后面钻出了七八条一米余长的小鳄鱼,还有一条和她一般大的鳄鱼,这些鳄鱼迅速地朝她爬了过去,围着她咬住水蚺的尸体表演起了死亡翻滚,从上面扯下一块块肉吞咽起来。
这些不会是她的兄弟姐妹吧?
“他们是你的兄弟。”果然,但为何只有兄弟?
鳄鱼妈妈没有回答,她会的好像只有这么几句简单的话。
不过经过一顿大餐,这些鳄鱼总算把她给解放了出来。
此时,苏芮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迹,除了爪子和脊椎骨,别的骨头都几乎被绞碎了。
鳄鱼妈妈送了一块肉到苏芮面前:“孩子,快吃饭。”
苏芮哪有力气动嘴,暗想她不会就这么残废了吧。
鳄鱼妈妈见苏芮不吃东西,竟然带着小鳄鱼们飞快地走了。
不是吧,万一再来个什么东西,她可真是完蛋了。
说来个东西,果真来了个东西,嗡地一声,小鸡蛋停在了苏芮面前。
混蛋!仗打完了你跑出来了!但这蛋怎么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次又弄死了三只白羽鸥,不该找她报仇么?
小鸡蛋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在她嘴前面左蹦蹦,右跳跳,做出种种诱/惑苏芮起来抓它的样子。
见她不动,竟原地打起转来。
混蛋,竟然在嘲笑她!
苏芮恼了,忽然伸出爪子朝小鸡蛋一拍。
话说自从发现小鸡蛋会飞,苏芮就没碰着过小鸡蛋,这会儿小鸡蛋幸灾乐祸,也没防着苏芮爪子还能动。
发现时浑身一僵,可惜已经晚了,苏芮爪子上也都是血迹,拍在它蛋壳上,留下了五点梅花一样的血印,瞬间钻进蛋壳里不见了。
苏芮猛觉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阵吱吱狂叫,爪子上力气不支,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陷入昏迷之际,小鸡蛋发了狂一样到处乱窜,时不时大头朝下,似乎想把什么东西从蛋里倒出来,一直折腾到苏芮不见了时才停了下来。
苏芮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几条“身强力壮”的鳄鱼给抬回了巢穴。
依据鳄鱼妈妈身上的气味和鳄鱼妈妈对巢穴环境的熟悉程度,苏芮判断这的确是她的“妈妈”。
鳄鱼妈妈很体贴地拖来一块肉放在苏芮面前,见苏芮不吃,又说道:“孩子,睡觉。”
其余的小鳄鱼上前用嘴来触碰苏芮,都被鳄鱼妈妈赶走了。
苏芮这时急需快点开始修炼,见这些鳄鱼不会伤害自己,便在心里说:“好的。”
鳄鱼妈妈听懂了似的带着小鳄鱼们离去了。
苏芮虽然有很多疑问,可最急需的却是疗伤,要想吸收那些白光,首先要打开每一片鳞甲,可此时苏芮除了一条脊椎骨外所有的血肉筋骨都被绞碎,那些神经末梢全然不听指挥,别说吸收白光了,就是动上一动也像拿刀割在那些神经末梢上。
苏芮只是尝试了一下,感觉就要疼昏过去。
这样的话,只怕还没开始修炼她就先嗝屁了,但这是苏芮唯一的希望,她始终记得当初那块红色石头是何等迅速地修复了她的伤口,可惜她现在连进食都做不到,不过,苏芮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既然从外部不通,那可以利用体力的暖流先打通某一条经脉,这样只要通开一条路,就有希望。